“现在？那可以告诉我，你之前为什么想学吗？”南棱顺着季辞的回答问道。
“小美说会弹琴的男生很帅，我就想学钢琴，谁知道这么无聊。”
看着季辞的表情，南棱还是没忍住伸手在他脸上捏了一把：“小美是谁？你的小女朋友？”
季辞脸上居然还露出了一抹害羞的神色：“还不是啦！她现在还只是我最好的朋友，不过她答应我了，长大以后要跟我结婚的！”
“噢，早熟的小屁孩还敢早恋！”南棱在他脸上揉了两把。
果然，小孩子的皮肤就是好，细腻白皙一点毛孔都看不见。
手感也跟想象中的一样好。
“我后天去上学就告诉小美，不会弹钢琴的男生也很帅！”季辞挣扎着，把自己变形的脸从南棱手里解救了出来：“漂亮嫂嫂，你能不能让大哥哥跟我妈妈说一声，让她别逼我练琴了。”
季辞一口一个漂亮嫂嫂，听的南棱心花怒放，嘴上跟他开起了玩笑：“这么快就放弃了？你就不怕小美长大后不要你了？”
季辞马上一脸严肃，作出“柯南思考”的样子：“那我就只能去问问大哥哥怎么办了，他能娶到你这么漂亮的老婆一定会有办法的，大哥哥最聪明了！”
提起顾晏开，季辞一副崇拜的模样。
“这么相信他？”
“当然，大哥哥什么都会，可是我的偶像！”
“偶像？”南棱听得噗呲一声笑了出来，翻了两页曲谱。
初学者联系的曲子都差不多，看了两眼她就回想起来自己刚学钢琴时候的样子。
手指不自觉的按下了记忆力有些久远的曲子。
她太久没弹琴了，一开始还有些生疏，可不过片刻又很快的找到了从前弹琴时候自如的感觉。
一分多钟的曲子，跟季辞夹杂着暴躁情绪弹出来的截然不同。
曲子的风格跟南棱本人很像，恣意潇洒，婉转流畅。
而不远处的屋外，顾絮和顾晏开因为琴声停下了脚步。
“小辞进步的还挺快，上次回来听他弹琴还是磕磕绊绊。”顾晏开感叹道。
顾絮也觉得疑惑，儿子的水平她是最了解的。
之前嚷嚷着要学琴，结果学了没多久又说不想学了。
她走到圆形的石拱门处，透过拱门看见了琴房里弹琴的南棱。
“其实我一直很奇怪，京市里你见过的豪门千金也不少，南棱她有什么不一样？”
虽然刚知道南棱身份的时候顾絮也小小吃惊了一下，但现在还是忍不住问道：“你对所有人的一样，我原本还以为你会跟知知她......”
顾晏开扭头，长廊的另一边是一方养鱼种花的池塘。
五月底温度回暖，池子的荷花夹杂在碧绿的荷叶中间，含苞欲放美不胜收。
“我是在老宅长大的，这里我见过春和景明，夏荷万顷。”顾晏开突然低头扬起了嘴角，说了句什么，往前走去。
夹杂在轻快的琴声里，顾絮听清了那句话。
“可这些人间盛景对我来说，都不及她看向我时的笑语盈盈。”
也是，爱哪有理由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