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棱提高了声音：“拒绝告白了就应该别出现，你出现了还要跟我结婚。你说，这不是渣男是什么？”
说着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地戳了戳顾晏开的胸膛。
看南棱醉得不轻，顾晏开没打算今天跟她解释这事。
“咱们上楼好不好？明天我告诉你。”说着要去揽南棱的肩。
“你别碰我。”南棱步伐踉跄地往后退了两步：“你现在就是渣男，渣男！”
“好好好，我是渣男。”顾晏开拿南棱没办法，只好先哄着：“咱们先回房间好不好？”
“不好！男人不自爱，就烂白菜！顾晏开你就是个死渣男！”醉酒的人晃悠着脑袋，看向他：“你还想跟我一起回房间？想跟我一起睡觉啊？”
“没有，我送你回你房间......”
“你想的美！”没等顾晏开说完就被南棱打断了。
“虽然我天生丽质，平易近人。但是山鸡哪能配凤凰的！”说着南棱装模作样地捋了捋自己散开的头发，忽地又用手指指向了顾晏开舒展眉头傻笑了两声：“当然是我睡你啦！你先给我看看你的腹肌......”
说着要脚步蹒跚地上前，伸手拉住了顾晏开的衣摆作势要掀开。
嘴里还念念有词：“嘿嘿！让我看一下，你有没有八块腹肌！”
语气跟调戏“良家妇男”的“恶女”没有任何区别。
......
没想到她喝醉后这么闹腾，顾晏开阻止南棱掀他衣服的手，一边表情无奈地想着要不要去打扰宋时槿，叫她下楼来帮忙。
不过是一个分神的功夫，南棱不安分的另一只手已经把桌边的空杯子甩了出去。
“哗啦”一声杯子落地摔得四分五裂，在空荡的餐厅显得愈发大声。
听见动静南棱被吓了一跳，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安静了两秒后：“对不起。”
刚刚还气势十足的人，这会倒显得有些乖巧可怜。
顾晏开走上前，拉着她离那些玻璃碴远了一些：“受伤了没有？”
南棱动作缓慢地摇了摇头。
顾晏开低头，视线扫过她白皙的脚踝。
万幸今天没穿裙子，裸露在外的皮肤不多，只是被吓到了，没被飞溅的玻璃划伤。
顾晏开松了口气，伸手摸了摸她的头：“呼噜呼噜毛，吓不着。”
要是还清醒，南棱这会一定会一蹦三尺高的炸毛质问他，是不是把自己当小孩了。
但这会她乖乖地被顾晏开安置在椅子上，愣愣看着顾晏开收拾地板的一举一动。
检查过没有残留的玻璃渣后，顾晏开直起身还没来得及回头就听见了南棱说话。
大概是被打碎的杯子吓得清醒了些，他听见南棱突然开口问：“你刚刚说没有后悔的事，是因为你当年根本就不喜欢我吗？”
所有的反常都得到了答案。
抬头看见了对方脸上有些受伤的神色，明明知道即使现在解释对方明天也不一定会记得，但顾晏开还是开口了。
“还记得高中学的《致橡树》吗？”
南棱歪着头看他，表情有些懵懂无辜。
“我如果爱你，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，借你的高枝来炫耀自己。”顾晏开背出了记忆里的课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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