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晏开笑了笑，带了点纵容的意味，没再反驳。
南棱坐在他身边觉得耳朵有些发烫，顾晏开对她的态度实在不像只是对个合作伙伴的样子。
说实话，顾晏开对自己的宽容程度，实在是在意料之外。
耳边拍卖师的话一句都没听进去，南棱走神琢磨着，眼神还不自觉偷偷瞥向身边坐着的顾晏开。
内场的灯光很暗，为了更好地让大家看清楚拍品的效果图，除去两盏天花板的吊灯外，主要照射的灯光都在墙侧的两排射灯上。
按照南棱的角度看过去，顾晏开正好逆着光。
并不明亮的灯光把他整个人的轮廓照亮，冷冽俊美的五官平添了几分柔和，连睫毛和空气里的灰尘此刻在南棱眼里都异常清晰。
走神间不知道看了多久，顾晏开察觉到了南棱的目光。
扭头轻声问道：“怎么老是偷看我。”
没想到顾晏开会突然转头，南棱有些慌乱：“谁，谁偷看你了！”
顾晏开没回答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，意思很明显——不就是你在偷看我吗？
“你自己长成这样，还怪别人偷看啊！”南棱小声的嘴硬反驳。
理不直，气也壮
“不怪你，给你看。”
顾晏开弯唇，又问道：“好看吗？”
南棱犹豫了片刻后才否认：“谁稀罕看。”
不过是片刻的犹豫，顾晏开马上钻了这个空子：“被我说中心虚了？”
思路被打断了，南棱别过脸去，懒得理他。
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，室外的大雨并没有停止，连带着地下车库的风都格外的大。
南棱双臂抱紧摸了摸胳膊上因为冷泛起的鸡皮疙瘩，有些后悔出门前没听顾晏开的，多带一件外套。
身边的顾晏开一直在和一边的人交谈，出于礼貌眼神也停留在说话者的脸上，好像根本没留意到南棱。
“稍等！”
他说这句话的时候，南棱低着头看着脚尖的高跟鞋，觉得脚腕有些酸。
顾晏开脱下了外套，甚至都没转头看她像是不经意间，很自然地把衣服披在南棱的肩头。
他顺手摸了摸南棱的发顶，像是在安抚她的躁动，然后示意对方继续。
特有的檀木香和家里沐浴露的味道混在一起，带着余温的外套让南棱穿得有些头脑发懵。
好在周嘉诚很快把车开了过来，南棱也没有受冻太久
“暖气调高一些。”顾晏开看了一眼有些瑟缩的南棱。
自己的西装外套穿在她身上明显大了一整圈，长度在她大腿的位置，连手也缩在袖子里，刚才千辛万苦维持的形象这会都丢了一地。
“谢谢！”接过周嘉诚递过来的热水，南棱觉得寒意被驱赶了不少：“车上随时都有准备热水吗？周特助心还挺细的。”
“这也是他工作的一部分。”没等周嘉诚回答，顾晏开冷漠的声音先响起了。
周嘉诚这才附和道：“是的，南小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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