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他更清楚，必须客气。
要是他敢真的不客气，下次小老弟肯定就不带他来了。
沈立春：……没错！
兄弟俩一起离开。
叶暖回到车间，没一会儿，程厂长就带着秘书王小五来了。
张嘴就是：“肉联厂，酒厂，粮油店，钢铁厂的都联系了，真的都能带着吗，太累赘了吧？”
当时叶暖和县局长说话的时候，他也在跟前的。
知道这是叶暖的主意。
所以那几个老家伙一联系自己，他半推半就的就说会和叶暖厂长提一下的。
行不行的他还得再考虑！
向来怼他的几人竟然没有反驳，还好声好气的让他多帮忙。
哼！
瞬间就骄傲了呢！
可是该说不说，程厂长还是挺担心叶暖的。
“厂长是觉得咱们不该管他们？”叶暖笑着道。
程厂长钢铁直男的性子在叶暖面前从来不做隐藏，就说道：“不该管，咱们两家就够忙活的了，管他们干啥，那是县局他们该费心思的。”
叶暖：“您想，如果就咱们自己单位赚钱，订单多，其他单位死水一般，时间长了会怎么样？”
“啊，管他们怎么样，咱们自己赚钱不就行了，你就直说，咱想不通？”
叶暖去拿暖瓶。
王小五连忙跑过去：“厂长，我来我来！”
叶暖没争抢这个，而是说道：“倒好水，站在门口，有人来咳嗽一声，我一会和厂长说的话不能外传，知道吗？”
“知道，叶厂长放心，我叔早就交代了，在厂长跟前听到的话谁也不准说，包括他自己也不行。”
当时王小五能给程厂长当秘书，可是费了王主任好大的心思的。
尤其这事儿，王主任还特意写了保证书。
虽然程厂长没有要求。
叶暖诚心的夸奖：“懂事儿的孩子！”
王小五：……有没有可能，其实我比您大两岁呢？
王小五给俩人倒了水，就站在门口去了。
程厂长：“啥话啊，这么神秘叨叨的？”
“咱们订单多，其他单位的没变化，咱们单位就会成为出头鸟！”
程厂长一怔：“枪打出头鸟！”
活到他这个年纪了，这道理没有比他更懂的了。
尤其那个年代出来的，对此深有感悟。
叶暖点头：“不错，这是一方面。”
“再一方面，县里的政绩是综合的，咱们累死累活的，其他单位舒坦的，都是一样的待遇，那肯定不能平衡，所以，要忙大家一起忙。”
“有道理，还有吗？”程厂长是个谦虚的老同志。
叶暖纠结了一下才低声说：“还有就是安全，咱们从这里运东西去京都太远了，咱们自己人不可能全部都去，所以路上的安全是个大问题。但要是其他单位的人都去不少人，就能组成一个车队，安全就解决了！”
“……睿智！”
被程厂长夸奖的叶暖脸上的笑容不减：“您还记得举报信不？我想应该不止那三封，之所以拿到会议上说应该是比较有代表性。”
程厂长：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