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李寻香有此奇能,萧滴冽自决定给古塔燃灯,哪怕两相不许,他实也有权擅专。
可不想,李寻香却是摇头拒绝,他表示,南京府虽是不错,但受了那般羞辱,岂会继续待着,所以只等午后使团准备完毕,便当离城前往上京。
这可把萧滴冽给急坏了,拍李寻香马屁是小,讨好皇帝才是真正大事,若通过这李寻香,当真讨了皇帝欢心,那进一步升迁当不是梦。
即便还暂时当不得平章事,但能因此平调上京,总是成的。
萧滴冽心急如焚。
昨夜与右相之间的恶彻夜探讨,已令他明白,李寻香之所以能如此嚣张,自是有资本的——那便是所谓大梁旅行团,当真是受天祚帝之邀而来。
若非如此,一个大梁使团,哪怕两大主使当真是太师与帝姬,又何来此等张狂?
太师,是梁国的太师,帝姬,也不过是梁国的帝姬,哪怕在梁国地位再高,堂堂大辽又何需忍他们?
除非对方全是蠢材,否则必会清晰认识到这一点。
但受天祚帝之邀而来,便全然不一样了。
那可是至高无上的护身符。
在到得上京、至面皇帝之前,哪怕行事再嚣张跋扈,又有谁敢真拿他们怎样?
最多不过是事后追责罢了。
而这,还得是对方惹了天祚帝不喜后,方能实现。
若天祚帝一直将其当做宝贝,那......
思及此处,萧滴冽再次开口相求,全无昨日那份矜持做派。
李寻香却显不耐,皱眉相叱:“若换了你,昨日经那般羞辱,还愿待在南京府?也是看在你好歹曾出城相迎的份上,本少才会与你多说一二,你莫再纠缠!”
“实是误会。城外那遭,委实是百姓自发,萧某若能事先预料,绝对不会允其发生。”
说到此处,萧滴冽忍不住心中抱怨。
你说你,好好入城不就罢了,偏还耍的那劳什子排场。
不然,岂能有那等丢脸之事?
明明自个无能还要耍帅,惹出了事,偏就将过错甩到他头上了。
这黑锅,当真背的冤枉!
“误会?若这是误会,那昨晚之事......”
“那更是误会。”萧滴冽急得想跳脚,“二位相爷,当真是想设宴替诸位来使接风洗尘的,只是贵国两位主使却......不是,是两位主使派来之人,委实是有些过了。那般举止,别说二位相爷,便是我......”
“你又怎样?”李寻香冷笑。
萧滴冽顿明自个还是说错了借口,赶紧转口:“萧某虽也不喜,但断然不会对香少你心生任何不满。你看,二位相爷虽尚未应允,但赔给贵使的黄金,我实已自行准备妥当,就等送于你了。黄金携带不便,我这有大辽飞票,在大辽境内,便如你梁国银票一般......”
说着,萧滴冽便探手向怀,似要取物相送。
李寻香面色稍霁,却是一把拦住了那欲伸之手,摇头道:“我不需此物。直接给他俩便可。若南京府中之人,皆如你一般,我当是可留,哦不,我当可说服两位主使,再待上个几日,但......”
李寻香貌似说漏了嘴,萧滴冽却更是欣喜。
昨夜,他与右相不仅彻夜探讨了一番,也实打听明白了李寻香真正的身份,知道这货表面看起来不过是茂德帝姬的随伺太监,可实际不仅甚得帝姬与太师的看重,更是梁国皇帝面前的最红太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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