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李寻香的记忆洪流之中,辽国的皇帝,天祚帝耶律延禧可是真正的旅游狂人。
在位时期,一味游猎,生活荒淫奢侈,不理国政。
如乾统二年正月,巡幸鸭子河,二月,巡幸春州等地游猎。
六月,因为大雨罢猎,驻跸散水原。
七月,又在黑岭游猎。
乾统三年正月,巡幸混同江。
乾统四年正月,巡幸鱼儿泺,又在木岭游猎,七月又在南山游猎。
乾统七年正月,钓鱼于鸭子河。二月,驻跸大鱼泺。十月,谒乾陵,在医巫闾山游猎。
当然,所谓的游猎,实比那后世的旅游,更夸张也更潇洒了无数倍。
只是本质,是不变的。
可以说,这旅游皇帝,不是在旅游,便是在准备旅游的路上,哪怕最后都成了丧家犬四处流窜,也不曾改了这份爱好。
这与大梁的艺术皇帝相比,实乃又一卧龙与凤雏。
若这两人,并非生在帝皇之家,只怕一乃令后世万般敬仰的真正艺术王者,而另一位侧是一个能踏遍天下、写下千古游记的地理大师。
可惜,他们都错生成了帝皇。
所以,艺术王者与地理大师,都无可避免地成为了背负千古骂名的昏君。
不过,也正是因此,李寻香才会心生此计、并感能有十足把握。
无他,投其所好尔。
正因投其所好,他李寻香才终能成为辉宗面前的大红人。
所以,只要投其所好,他也能成为天祚帝眼中的知己。
而借此,他将有充分的理由与莫大的信任,堂而皇之地前往胡虏所在会盟。
毕竟,这个世界欣赏艺术者尚大有人在,可能令旅游达人引为知己的,怕也就他李寻香一人了。
“这,当真能行?”
听完李寻香的再次述说,童贯眼中,仍有怀疑闪烁。
的确,童贯不得不承认,论溜须拍马、投其所好,李寻香已不在他之下。甚至,在把控人心一道上,后者更在他之上。
但真能借此获得辽国天祚帝的信任么?
帝皇之心,又当真是能如此轻易的把控?
也许,李寻香忘了,他眼下之所以能无限得宠于辉宗,李师师的关系,功不可没。
可天祚帝的身旁,却没有另一个李师师。
担心李寻香是自信过了头,如今差不多真以兄弟相视的童贯,也打算真心提醒一下,遂不着痕迹地点出了这一处。
何况,这也事关童贯的大计,为了自个,他也必须万分慎重。
“大哥,我有万全把握。”
拍拍胸脯,李寻香将保证做得震天响。
“不仅如此,我对此还更有考量。”
会盟,必有谈判,而谈判,必有利益划分。
那这利益,又当如何尽力争取?
这绝非,合约一签,你打你的,我打我的便可。
事涉战争的配合,更涉战后的利益划分。
燕云十六州,这童贯仗以分王之地,自是必须全然拿下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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