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爷要是停了药,还好再显现出来的。”
梵落伽看着她,眸子里的探究之意渐显:“这种情况下,本王若是·······”
话没说完,鲚雪茗便知道他的意思,开口打断他:“想都别想。”
“蛊毒没清除前,行房事就是在害你自己。”
“王爷要是不想当太监,就老老老实实的喝药,脑子里别想着那些事。”
“本王知晓了。”梵落伽秀微皱,说道。
他唇畔微抿,面色也严肃了许多:“那些百姓中了蛊毒,每日不时的发作。”
“这蛊毒,你是否能解。”
“当然能,不过治疗的时间比较长,需要将蛊虫引出体,每日药浴再加上药物抑制,一段时间后,毒素自然驱除。”
鲚雪茗面色淡然的道,之前发现那些人体内被种下蛊毒后,她便立即让魏涧去制作药丸。
可后面发现那些事,那些人猜忌忌惮她,将那些药都扔了。
现在魏涧带人重新去制药,需要一些时间,这么一拖,蛊毒在体内留久了,便扩散了。
没个十天半个月的,那些蛊毒是除不干净的。
若他们当时吃下那些药,仅用一天时间,便可清除体内的蛊毒。
只可惜······
听了她的话,梵落伽没有说话,只是看着她若有所思。
见他未说话,鲚雪茗道:“王爷放心,有我在,那些人体内的蛊毒会解开的。”
“你不用这么担忧。”
“嗯。”梵落伽面上带笑,突然柔情的道:“本王不是在担心他们,本王只是在心疼你。”
“这几日,你为了治疗那些人,两处奔波,倒是辛苦了。”
“的确有点辛苦。”鲚雪茗点了点头,毫不避讳的道:“不过能帮一个是一个,算是给我自己积德。”
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,趁着还活着多帮人,积积德。
说不定阎王看在她助人的份上,给她一个好一点的投胎选择。
她低头捣鼓各种药材,一点点的往蛊罐里面加,梵落伽瞥了她一眼,想了许久,问道:“本王种了这无欢蛊,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?”
“担心什么?这蛊毒只是对房事有影响,又不会伤到你的性命。”鲚雪茗头都没抬,一脸淡定的道。
“你就不担心,本王因此不能与你······”
“打住!王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鲚雪茗示意他闭嘴,随后又道:“我对王爷无感,所以王爷就算不能行房事,和我也没关系。”
“还请王爷不要在说这种无聊的事?”
“你觉得这事无聊?”梵落伽声音变得冷冽了几分,他迫使她抬头,与他对视:“以前的你那么在乎本王。”
“如今你表现得这么平淡。”
“难道你真的不在乎本王了吗?”
“是啊。”鲚雪茗不以为然的道。
在乎他、喜欢他的是原主,又不是她。
她对他确实心生了一些怪异的情感,在没弄清楚是什么感觉之前,她是不会表露出来的。
“你竟真的不在乎本王了······”
梵落伽看着她,紧抿着唇,双目开始逐渐便得猩红,阴鹫目色渗着冷意,原本邪魅的气质变得阴狠冷酷起来。
他喃喃自语,面上一闪而过一丝凄哀之色,随后被一丝愧疚取代。
“是本王愧对于你。”
这时,他望向她,道:“今后本王会好好弥补你。”
鲚雪茗一听,眸底划过一丝嫌恶,她看着梵落伽,道:“这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。”
“还有,事情已经发生了,也过去了,你就不要再提及了。”
“我也不需要你的弥补。”
她目光落在他的心口,微微叹了口气。
男人啊,都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!
迟来的深情比草贱,她可不会被这个男人的一举一动感化。
两人正大眼瞪小眼,这时院外便传来一道焦急的声音。
“王爷,皇城好几处官员家中出现了那些假扮暗阁的人,魏神医已经带人前去捉拿那些人了,替让属下回来禀报。”
听此,梵落伽立即将衣衫穿好,大步走出院外,鲚雪茗见状也跟了出来。
梵落伽看着跪在院门前的士兵,道:“有多少人?”
侍卫回道:“大约有十余人。”
梵落伽低头,一双剑眉微微皱起,眸子里闪过几分意味不明的情绪。
“立即召唤将士,警戒起来,另外带一队人马,随本王前去。”梵落伽一声令下,气场顿时散开。
“是。”那侍卫起身,快速去安排。
【这些人消沉几日后又突然现身,这其中必有端倪。】
【本王倒要看看,是何人这般放肆,竟敢在皇城内动手!】
“你乖乖在王府里等本王回来。”梵落伽目光炙热的看着鲚雪茗,唇畔微勾又道:“近日皇城内有些危险,你可不能偷偷溜出王府。”
“若你要去难营,便带上影风,有他在便会少去许多麻烦。”
“你切记,莫要离开他的身旁。”
“你若受伤,本王可是会心疼的。”
梵落伽一再叮嘱,怕她再次受到伤害。
“王爷,放心吧,我是不会溜走的。”鲚雪茗知晓他在关心自己,语气柔了几分,少了一些疏离。
她知道外面不安全,才不会作死的往外跑。
这个男人,倒是越来越啰嗦了。
她又不是小孩子了,这些事她自己知道。
“最好是这样。”梵落伽神情凝重的看着她,担忧之色尽显。
这个女人,可不是一个让人省心的人。
见梵落伽一直盯着她,她催促道:“王爷,你还不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