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众人惊慌,魏涧颇为无奈的道:“将你们关押在这难营里,皆是圣上的命令,在下也不敢抗旨将你们放走。”
话音刚落,周围的人便开始哄闹起来,一个个哭天喊地,只为出这难营,想以此保命。
可他们不知道的是,自从他们被人下了幻蛊后,便被人盯上了。
只要出了这难营,必死无疑。
魏涧知晓大家心中的惊慌,还在柔和的安抚的大家。
鲚雪茗则在其旁,一脸凝重的观察着人群,他们刚走不久,便有人死了。
这一切发生的都太突然了,压根都不知道是谁动的手。
她无意间瞥见地上的碎碗,瞧见里面还残留一些水,她似想到了什么,眉头微敛。
“你干什么?”影风见她将地上的一半碗片捡起,将里面残留的水倒进一个新碗中,不解的问道。
“等会儿你就知道了。”她回道。
说完,便从腰间的布包里拿出一条白净桑的蚕来,这桑蚕是她从府中带出来试药的。
她没带试毒针出来,只能用桑蚕试试了。
有人瞧见她这个举动,一时好奇的朝她一望:“这丫头在做什么?”
此话一出,周围的人都瞧了过来,魏涧也回过了头来。
她将桑蚕放进那残留的水中,静等了一会后,那条桑蚕由白变黑·····最后死了。
桑蚕一死,周围的人顿时吓了一跳,一旁的魏涧也皱紧眉头。
见此,鲚雪茗眉头一松,面上微显笑意:“果然,有毒的是这水。”
听她这么一说,魏涧立即安排去查看所有的用水源,随后他又叮嘱了所有人不得喝难营中的水。
“再去查一查,这每日的水是谁发放给大家的,守井的是哪些人。”
因为这些人中了幻蛊,怕突发事变,这些人吃的喝的,都是营内侍卫一个个按量发放的。
如今这水出了问题,直接找负责人查问。
魏涧这么一说,大家立即将手中的水放下,不敢去触碰。
见魏涧正肃穆的安排着一切,鲚雪茗便想着去外面瞧瞧,刚出门口,便见一个身形瘦小的男子端着木桶鬼鬼祟祟的往后门走。
意识到不对劲,鲚雪茗朝他的方向赶了过去:“这位小兄弟,等一下。”
听见她的声音后,那个人越走越快,最后直接将木桶扔在地上,一个劲的往前跑。
见状,鲚雪茗看着一旁的影风,道:“麻烦你去将他抓回来。”
“不去,我的任务是······”
“我跟在魏神医身边,不会有事。”鲚雪茗知道影风要说什么,直接打断道。
“这人与假扮暗阁的组织有关,你家王爷是暗阁的创立人之一,如今他离府就是为了查探这件事。”
“你怎么······”影风有些吃惊,这人怎么知道王爷是暗阁的创立人之一?
“还愣着干什么!”鲚雪茗微叹,这影风怎么那么木讷:“你也不想你家主子创立的门派遭人抹黑吧?”
“嗯。”
“快去追啊!”
影风应了一声后,便追了出去。
他身形极快,只片刻之余,人已消失在院中。
“影风小侍卫这是去哪了?”魏涧听到响动从里面出来,不解的问道。
“刚才发现了可疑的人,他追出去了。”她解释道。
“魏神医,我们要出去帮他吗?”一旁的侍卫问道。
魏涧回头,笑了笑:“不用了,追个人而已,他还是可以的。”
“万一对方武力高强怎么办?”侍卫又问道。
“他既然追出去了,那么受在暗中的人自会有人跟上去,莫急。”魏涧漫不经心的道,似乎对影风很有把握。
大概过了半炷香的时间,影风将人抓回来。
鲚雪茗与魏涧坐于院中,那男人矗立着,尽是不满的看着两人。
“你们干什么!我只是一个给大家伙分水的!为什么抓我!”那人扭动着身体,企图逃脱。
“为什么抓你,你应该心里有数。”鲚雪茗将这人刚才丢在地上的木桶拿了过来,看着里面还剩着一瓢水,神色暗了暗。
说完,她再次拿出一直桑蚕来,将其丢了进去,没一会儿,那桑蚕便通体变黑,死翘翘了。
见此,那人微愣,脸上的神色瞧着有些变扭。
“一只会变色的虫子而已,这能说明什么!我可是什么都没做!”那人似有些慌然,说话都沉了几分。
【啧,都说了我来下毒是万万不行的,那些个自大的家伙,一致将我这初入江湖的人推来做此事。】
【如今倒好,竟落入这些人手中。】
一道女声传入脑海,鲚雪茗立即警觉,她目光直白的看着眼前的人,冷笑道:“你既什么都没做,那么鬼鬼祟祟的往后门走,是想做什么?”
“我,我天生性格有异,惧怕生人,所以才······”
他身形十分瘦小,像一个女子的体型,声音虽低,却有些偏女性,他似刻意装得粗糙。
“惧怕生人?”鲚雪茗不以为然的一瞥,这个家伙倒是谎话连篇。
惧怕生人早就躲起来了,还敢在那么多人面前发水游走?
“你为什么要在水里下毒来害大家。”鲚雪茗直截了当的问道。
“不是我,我什么都不懂,你别血口喷人!”瘦小男子愤然的道:“这水是我去井口那里取的,或许在我取水之前,那井水就被人下毒了呢!”
见鲚雪茗不语,他便看向一旁的魏涧,道:“魏神医,我乃无辜之人,这女人就这样随口污蔑,您为何一言不发?”
魏涧抬眸,瞥了眼瘦小男子,意有所指的道:“一个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人,怎有脸说出这些话来。”
“什,什么意思?”瘦小男子惊愕,魏涧的这番话,让她彻底懵了。
【难道这人瞧出我的身份了?】
“别在费口舌了,那毒就是你下的。”鲚雪茗不想多说,直接了当的说了出来。
她有读心术,知晓这人心里想的什么。
鲚雪茗不理会瘦小男子,她起身,走到他的面前,在他耳畔摸索了一阵,随后摸到一块凸起的地方。
她用力一扯,一个人皮面具便被扯了下来。
“女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