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背脊一阵发凉,有种想吐的冲动,被恶心到了。
那蚂蟥已经顺着大腿根上的一道刮痕钻进了内里,正在贪婪的吸食着她的血液。
两条黑色的蚂蟥,吸了她的血后有了半指长的长度。
“这是水蛭。”梵落伽瞧见了,眉头不由一皱。
鲚雪茗强忍着恶心,将目光落在大腿根那一处鼓包上,蚂蟥往肉里钻了有一定的深度,
依稀可见那两条黑色的小虫在蠕动。
这恶心的东西,一定要弄出来!
她眸光一凛,对准大腿就是一刀,将肉刨开些,欲将蚂蟥剜出来。
血,犹如盛开的花,在那嫩白的腿上绽开。
一滴滴血珠顺着她的腿部滑落与衣裙融为一体。
割肉之痛,瞬间麻痹了她整个身体,瞧着泛血的大腿根,她深吸一口气,愤怒的道:“去你马的,怎么还不行!”
又一刀起,伴随着血液倾出,那黑色的蚂蟥滚落至地,落地瞬间疯狂的蠕动。
蚂蟥在火篝的周围攀爬,顿时缩小了许多。
“你这女人,倒是有魄力。”
她擦了擦额头的汗,抬头就看见梵落伽有些惊讶的看着她。
她将割下来的裹裤腿撕成条,将大腿根绑住,防止流血过多。
突然她往前倒去,直挺挺的趴在地上,脚用力的往前伸。
这时,一双描金绣凤的鞋子闯入她的眼眸中,鞋子的主人淡然的开口道:“痛的没力气了吗?”
梵落伽作势想要扶她起身,被她拒绝。
“不是。”她淡然的回道:“我只是脚抽筋了,以这种方式缓解一下。”
“你别碰我,让我自己缓缓。”
梵落伽骤然一愣,他冷笑一声,道:“你这女人,都已这般模样,却还敢以这种态度对待本王。”
“你就不怕本王一怒之下,把你杀了吗!”
“你敢杀我吗?”鲚雪茗说完,忍着痛意起身:“别忘了,双生蛊的母蛊在我体内。”
“所以,你根本就不敢杀我,我没必要害怕。”
“哼,你倒是比本王还要狂妄。”他看着她,冷然的道。
鲚雪茗认真的检查着自己,将梵落伽说的话抛在脑后。
“唔——”
骤然,身旁传来梵落伽吃痛的声音,她猛然回头一看。
他倚靠在一旁的石头上,呕了一口血,脸色泛白嘴唇呈现乌紫色。
鲚雪茗顿时一慌,忍着痛走到梵落伽身边,仔细检查了一下。
他的伤口泛着脓水,血色都是黑的,伤口旁的皮肤都黑了一片。
“你中毒了!”她慌然的道。
那些人的剑上居然有毒!
“嗯······”
梵落伽虚弱的回应着她,一身雪白色的长袍,被血渍沾染红了一片。
此时的他,竟有些病态的美。
他皱着眉,忍着痛意。
瞧见他这个样子,鲚雪茗有些慌了,在这样下去,这个男人会死。
她担忧的看着眼前的人,面上闪过几分焦急的意味:“你坚持住,我来想办法把你体内的毒素弄出来。”
见她面色担忧,梵落伽目光微愣:“你在担心本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