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是。”鲚雪茗对上他的眼睛,眸底闪过几分不屑:“我是在暗指某些人。”
“本王倒是不知,这王府竟还有比王妃更加恶毒的女人。”梵落伽一字一顿的道,语气中充满了恨意。
在他眼里,鲚家的人皆无善茬!都是些狠厉的人!
想起母妃被这个女人的爹爹所逼迫而死,那心中的恨意就像洪荒猛兽般要倾泄而出。
他要折磨这个女人,以泄心头的恨!然后再将鲚家那些恶毒的人都除掉!
他大手一挥,将她推开。
一袭素衣偏飞,鲚雪茗瘫倒在地,这具身体流产后未及时得到营养补充,已虚弱不堪。
昨晚的伤口碰到木柴,鲜血顿时喷涌而出。
整个素衣,霎时间被殷红的血侵染。
靠!
伤口撕裂了!
鲚雪茗痛得一张小脸骤白,她虚弱的撑着一旁的木柴想要起身,却浑身无力无法动弹。
奶奶滴,都怪这狗男人害的她伤口裂开了!
挣扎起身无效,她便摆烂的瘫在地上。
虚弱的抬眸,引入眼帘的,是那个狗男人紧皱的眉。
梵落伽神情阴沉,眉眼间透露出一股狠戾的气质,眼角微微下斜,眸中的冷意似能冻人。
【这个女人怎么回事,一夜未见,身上竟多出这么多的伤痕?】
他看着她,眉头皱得越来越深。
【莫非,这又是她故意所为?】
听见梵落伽的心声,鲚雪茗终是翻了白眼。
这时,一旁的虞玉故作担忧的走到鲚雪茗面前,泪眼汪汪的将她扶起:“王妃姐姐,您怎的这般作贱自己的身体。”
“妹妹知晓姐姐失去了孩子心中难过,但姐姐也不能故意伤害自己的身体啊。”
“呜呜······”
虞玉假惺惺的擦了擦眼泪,故作担心的将那一袭话说出口。
鲚雪茗默默的瞥了眼虞玉,心里默默将她的祖宗都问候了一遍。
这个女人,好有心机。
故意说出这些话误导人。
“妹妹糊涂了,我这么怕疼的人,怎么可能作贱自己呢。”
“我这伤到底怎么来的,妹妹怕是比任何人都清楚吧?”
虞玉娇柔一笑,泪水挂在眼角,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:“妹妹不明白王妃姐姐的意思。”
“不明白?”她嗤笑一声道:“既然这样,那我就把话说的明白些。”
“我这伤,是你命人所为。”
鲚雪茗看向虞玉的目光充满了冷意,她直白的将话说出口,并不打算拐弯抹角。
听了她的话,虞玉的泪水顿时倾泄而出。
“妾身素与王妃姐姐交好,怎么可能命人去伤害姐姐。”
“王妃空口无凭,岂能胡乱诬蔑虞儿!”一旁的梵落伽冷声道,随后将虞玉拥住。
他目光更加冷了几分:“看来是本王对你不够狠!”
鲚雪茗默了默,懒得继续说下去了,因为她知道,这个男人现在恨她入骨。
加上这虞玉以前与原主交好,在旁人看来,虞玉不会害她。
所以无论她怎么说,这个男人根本不会相信她说的任何话。
“王妃姐姐,你真的错怪妾身了,妾身一心只想姐姐好。”虞玉止住了哭泣,缓缓抬起双眸,一双眼眶又红又肿,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。
呵——这女人装无辜的本事倒是牛逼。
虞玉轻抚梵落伽的手,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模样,又道:“王爷,妾身昨日便听见府里的人说,王妃因为失去了腹中子有些疯了,夜里便残害自己身体,吓得守夜的人都走了。”
“妾身本是不信的,今日倒是不得不信了。”
“现在瞧着姐姐,与之前大不一样,莫非姐姐真得了失心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