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夏皇朝屹立两千年,一直以来都遵循一条铁律。
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
正因如此,皇朝才能代代出明君,才能受百姓爱戴,才能在这个以武为尊的世界里生存。
夏历二〇一七年。
六月初七。
一则告示传遍京城。
守城军们把告示贴在闹市街头,上面明晃晃的写着一行字——
太子陈盏恣意妄为,强抢民女,现已押入大牢,择日问斩。
在这个武者至上的世界,皇朝想要占据一席之地,就必须笼络民心,所以别说是太子,就是皇帝行为不端,也得退位让贤。
因此,当百姓们看到告示后,更多的不是震惊,而是好奇。
“太子强抢民女?我不信。”
“没错,我远远的见过太子几次,他温文尔雅,礼貌端庄,不像这种下流胚。”
“你们懂什么,这叫知人知面不知心!”
“说不定有蹊跷呢。”
“……”
众人议论纷纷,好事者奔走相告,只一个上午,太子陈盏强抢民女的事就成了全城百姓的谈资,甚至约定好,待明日一起去刑场围观。
与此同时。
地牢中。
常年不见天日的地牢,处处弥漫着腐败难闻的气息,饶是这六月骄阳映在地上,也丝毫不能给这里增添一丁点活气。
突然,一声尖叫打破了牢房中沉寂的氛围,只见陈盏满头冷汗,瞪大了眼,惶恐的环顾四周。
他浑身上下摸了一遍,最后托住自己的头。
“我……我没死?”
“原来是梦。”
陈盏刚刚梦到自己被砍头,梦到自己死不瞑目的眼睛,这才被吓醒。
他喘了口气,虚脱的倒在地上。
刚刚的梦太真实了,压抑的刑场、刽子手的杀气以及四周百姓的脸混在一起,让陈盏有种难以挣脱的窒息感。
“我该怎么办?”
“我明明是被人陷害,为什么父皇不肯听我解释?”
“真的没办法了吗?”
陈盏穿着囚服,抓住散乱的长发,心中彷徨而迷茫。
这时,牢房外传来一阵脚步声。
陈盏抬眼,看到一件明晃晃的龙袍,心中顿时大喜。
是父皇吗?
但当陈盏完全抬起头,完全看清来者的长相时,不由得愣在原地。
“大哥?怎么是你?”
眼前的人,竟是陈盏一母同胞的亲大哥——陈晖!
他怎么敢穿龙袍的?
“很意外吗?”
陈晖笑容温润,看上去人畜无害,却说出十分疯狂的话:“这里都是我的人,我连一件衣服都穿不得了?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欺君!你罔顾人伦!”
“四弟真不愧是父皇口中的典范,死期将至,难为你还能记得这些礼数,可惜,这样守礼的你也难免会做些错事。”
“我是被冤枉的!”
陈盏大声争辩,忽然他声音一顿,慢慢睁大眼睛:“……难道是你?”
“我怎么了?”
“你陷害我!”
“哈哈。”陈晖轻笑一声,笑道:“猜对了,奖励你一个路易十六断头台。”
陈盏不知道什么是“路易十六”,他现在只想问个清楚。
“大哥,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”
“你是我亲哥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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