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玖默了默。
显然是了。
端木风和端木傲一时无语。
“爷爷不会那样做的。”端木傲说道。
是吗？
小玖怀疑。
“你不信任家族，也是正常的。”端木风却很理解。
他大概能猜出小玖的想法和心思。
与其被舍弃，不如一开始……就不给谁舍弃自己的机会。
也可以说，端木家族，从来不是小玖的选择。
“六弟！”不帮爷爷说话，也不要火上浇油啊。
“四哥，小玖离开帝都至少十年，也几乎不曾见过祖父。无论是小时候的她，或是现在的她，都没有受到太多家族的栽培与保护，她对家族没有信任感，也是正常的。”而且，小玖还受到很多欺负。
幼时的小玖，是被家族放弃的，被族长──也就是祖父，亲口逐出帝都，到偏远的西州生活。
一直陪着她、照顾她的，并不是端木家族的族人。
更不用说，后来当小玖一恢复神智之后，面对族人的第一件事，就是成为亲人手中利益交换的筹码。
天知道当时他一收到消息的时候有多生气，多担心自己赶回帝都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阻止。
幸好，小玖好了，也有了实力保护自己。
她只是对家族无感，却没有记恨家族，端木风都觉得，北叔叔真的把小玖教得太好了。
至少端木风非常喜爱现在开朗、有点俏皮的妹妹。
他一点都不希望小玖的心里，是存在仇恨的，那样太辛苦，她也不会开心的。
想到三叔的作为，端木傲也无语了。
“你对家族不信任我能理解，你怕拖累我们的心情，我也能明白。但是身为哥哥，并不希望被妹妹抛弃，你懂得的吧？”端木风看着妹妹，眼神微瞇地盯着她。
小玖年纪还小，会一时想不开、会“钻牛角尖”、会想独立、会有点小脾气，都是正常的。
踏上修炼一途，他不反对妹妹自立自强，但是“不能抛弃哥哥”这一点，是必须要让小玖深刻记住的。
“……懂。”在这种注视下，小玖有点艰难地点点头。
换位思考，大概她──也不会高兴。
“所以，你要答应我，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，绝对不可以因为怕连累哥哥，就不告而别、离家出走。”
“这个……”
“答应我。”这是要求，不是选择。
“如果……不答应呢？”她小小声地问。
“我派金跟着你，寸步不离，好吗？”端木风微笑。
……莫名有点冷。
“我答应。”小玖只能同意。
随身被金龙跟着……这画面，她不想看。
端木风满意。
“那，哥哥不生气了吧？”小玖立刻又问。
“当然还生气。”端木风立刻收起笑脸。
“……”六哥变脸太快了。六哥过河拆桥。
“的确不能那么容易原谅你这次抛弃哥哥的行为。”端木傲也说道。
“喔。”小玖反省。
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呀。
一亏心，就心虚，理不直、气不壮，想帮自己争取一下都没立场。
就算、就算只是不想连累哥哥，她也还是有点……太没心肝了。
她不喜欢道别的场面。
可同样，也不喜欢她关心的人，不告而别。
如果北叔叔、小狐狸不告而别……
嗯，想揍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