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他被问住了，这话的确有几分道理，可让他投降，臣服他国，他做不到。
况且，谁又能保证新的君主仁政亲民呢？
“这个问题，殿下可以慢慢想，不必急着回答，”齐舟盯着残局收了手，缓缓起身，“这天下的势力分散，乱世下，谁也不敢谈生，可若只有一个势力，一个声音，或许想象中的家国永安便不再只是想象。”
这也正是他一直以来所期盼的……
周岢盯着眼前的人，总觉得他知道些什么，但正想问一句，却无意看到了他身后的收拾好的包裹，错愕：“客卿这是要离开？”
顺着他的视线看去，齐舟蓦然一笑：“是啊，也该离开了，这些时日多谢殿下的关照，我没什么能替殿下做的，就送殿下一张符箓吧，今后或许会有用得到的地方。”
“怎么突然就要走？”周岢看着那张画着一串奇怪字符的东西，疑惑不解道。
但他也只是神秘莫测地答道：“殿下或许可以理解为我在顺应天命。”
又或是去迎接违背天意的代价。
“虽然不知客卿要去何处，做何事，但我祝客卿此去一帆风顺，万事大吉。”周岢拱手，偏头时看到了那盘残局，心底微微遗憾。
齐舟欠身还了一礼，又拿起身后的行李，缓步走向了屋外。
次日，林霁月同萧永告别了周岢后，骑着马朝灵永郡而去。
一路鲜少停歇，马不停蹄地朝那处赶着。
——
四日后，两人终于进入了灵永郡内，也接到了燕楚两国合作的密信。
但奇怪的是，燕国只派了一小队兵替楚国加强防线，其余并未有任何动作。
按理来说，如今燕国被她夺走那么大一块，燕皇应当早就坐不住了，若是打听到她要攻打楚国，恐怕在路上就会埋伏了。
而今却平静得可怕，很难不让人猜想燕皇留会有后手。
“放心，燕皇那处一有动静就会来消息。”萧永熄灭了眼前的火苗，看着地上那堆灰烬，心中有了些考量。
等两人到达楚国都城外围的防线时，沈译也正巧带着人才淳安处赶来。
几人碰面后，立刻在灵永郡内搭建起了临时的军营。
“主子，燕国内的禁军近日并无异常，就是二皇子，在昨日刚刚被燕皇定为太子。”沈译带着杨广，进了营帐。
萧永站在一侧，盯着地图的眼睛敷衍地撩了下，像是翻了个白眼：“那老家伙总算是舍得撒手了，可惜了，他儿子没那福气享那命。”
这话似乎将他自己也连带着说了，但他并未在乎，只是又朝着桌上的地图看去。
倒是能看出不少薄弱之处，不过就是麻烦了些。
现今并不能确定燕皇憋着什么主意，但可以肯定的是，战局拖得越久，对他们越不利。
“这样，”林霁月指着那城门口，“等天黑后，我带几个人趁机爬上城门，除掉人之后，你立刻让人换上，之后再进皇宫。”
“不行，这样太危险了，若是被发现，还没等爬上去，就被箭射下。”萧永立即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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