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那船只上的火星,已被风吹到了燕国境内……
直至火借风势越烧越旺,那燃着熊熊烈火的船只挡在了淮安地界前,桅杆尽毁,在那崖岸轰然倒塌,燃起了连片的烈火,将淮安地界的士兵拦在了崖岸内。
正当燕周两军的注意力都被岸边乘着火势的船只吸引,青禹江旁的曲川江上忽而从水下射出连片的弩箭。
弩箭从水中穿过,不留一丝声响,却在悄然间将燕军的战船扎出了无数的口子,船体破损,船底没入了水中。
战船上的燕军看到水下游动的人影,怒斥着朝着水下射了几支箭后,便匆匆下令撤回岸边。
趁此机会,林霁月带着十五万大军兵分两路,一路攻其周国边关地界,一路直驱淮安。
至此,燕国的火力被吸引,周国的士兵也顾不上淮安,跑去增援了边关地界,两军虽为合作,但并不齐心。
此招攻敌所必救,林霁月便是利用了这一点。
大军入侵淮安,同燕军厮杀在一起,但不出半日,原本大好的局势全然消散。
周军不知从何调来一队骑兵,将楚军围困住,战火熏染了半边天,看着越发惨重的伤亡,林霁月不得不放弃此次的攻击,带着人撤回了青禹江上。
此战足足持续了三日,最后一日时,与燕周两军死死胶战,虽切断了敌军的水源,但楚军也伤亡惨重,损失过半。
“如今他们意志消沉,这是我军攻破的最好时机,此去一战,定要让他们看看埋伏我军的下场!”林霁月提着长剑,身上染满了血污,眼眸却越发坚定明亮。
随着楚军大涨的士气,淮安处的血流汇聚成河,流入滔滔大江,染红了半边天。
“他奶奶个腿,那带兵的小娘们儿又来了!”萧吏扛着大刀,怒视着那黑压压的一片大军压境,“大伙给我听好了,若是谁能砍下那小娘们儿的人头,本将重重有赏!”
说着,便拖着刀刃冲林霁月飞奔而去。
可奈何断水已久的周军被打得四散溃逃,没过一会儿,周军便撤退了。
只留燕军死守,攻破淮安也近在眼前。
不消一刻,燕军所剩无几,萧吏眼看形势不对,跃身而起,穿透火幕的刀刃冲着林霁月直直刺去。
“今日就算是守不住这淮安,也要让你把命留下!”
林霁月瞳孔一缩,一脚踹开了与自己厮杀的士兵,抬手挡去,却不料那人凶相毕露,用尽全力将刀锋推了下来。
霎时,那燕军士兵围了上来,那长矛冲着她的身后便刺去。
困境之下,她已无路可退,眼看着身前那刀刃就要落在她的脖颈处,而下一刻身后的长矛便要刺穿她时,她孤注一掷,握紧了手中的剑向后划去。
兵刃相抵,火光四溅,那士兵的血液随之挥下的剑洒在她的脸上,下一刻,自己身后传来痛楚,似乎有一股暖流从背后涌出。
也不知那刀刃没入了几公分……
她转身刺去,肉体从刀锋中拔出,可她已然感受不到痛了,眼眶似乎是被鲜血染红,猩红的如同索命的鬼差。
那剑随着一声闷哼,没入了萧吏腹部,红得有些发黑的血液顺着凹陷进去的地方流淌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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