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人,那尸体是停在哪里?”
“牢房,天字三号!”
郑铁牛不说话了,拉着江小夜往里面走,池一豪冲其他人喊。
“傻站着干嘛呢,不需要干活的?都滚都滚!”
可有个衙役不动弹。
一问,拉裤裆了。
王猛笑出声来。
“丫的,昨儿个在风献楼,你几个兄弟都是长枪探穴,直捣黄龙,就你是被黄龙捣了吧,下面这么松?”
那衙役不说话,又怕又羞。
…
那是在前年,腊月寒冬。
那天,其实天气很不错,大太阳晒得很热,让人念起初夏。
若是个胖子,肯定得出汗。
衙门的人开始了行动,因为收到消息,那声名在外的李郎君,露相了。
李郎君,又叫千面郎君。
其名头,令为人父母者最胆寒。
传闻此人千人千面,变化无穷,常做俏面郎君,以李姓名假称,去接近那些大家闺秀,哄骗她们,坏她们清白,骗她们财帛,以此为乐。
但,这也只是传闻。
真正的李郎君,他不姓李,也不会变脸,更没有千人千面。
李郎君叫做蒋巴,是个殓师,就是给死人收拾遗容的,懂得装扮,还会捏嗓子啥声音,故意才能做出伪装,来谋骗他人。
但是,在天星阁的帮助下,衙门还是抓住了这个李郎君。
当天,李将军正准备去一米铺提亲,穿的打扮很体面,又是貂皮袍子,又是兔子暖鞋。
“我兄弟们见他人模狗样的,很来气,便给他扒光就剩一层单衣,扔进了牢里。”
江小夜眨眨眼,他想起来见到了尸体。
意识到了哪里不对,那好像是被冻死的尸体。
王猛嘟囔。
“那天我也记得,天突然冷了下来,好好的太阳,也成了会发光的冰块。我们村儿的狗,都夹着腿不敢冒头,鸡更是团在一起,脚不沾地。”
郑铁牛苦笑。
“是啊,天突然就冷了,我们哪里预料得到,那蒋巴,就在牢狱里,大晚上的,只穿着单衣。”
王猛啧啧称奇。
“合着人是被你们冻死的。”
郑铁牛摇摇头。
“当夜里,就是李大马哈巡夜,李大马哈说,那天晚上,他这老胳膊老腿都冻得灵活起来了,怕走得慢会被冷死,可就穿着一身单衣的蒋巴却不觉得冷,还坐在牢里,冲着他笑!”
李大马哈说起这事,已经是第二天,他们后知后觉进去牢房。人早就硬了,跟个肉做的冰块一样。
江小夜道。
“那昨夜我见到的,不是李大马哈的灵魂,而是蒋巴的灵魂?生前就擅长改头换面骗人,死后,肯定更加得意。那卖货郎说,他有个哥哥,就是被冻死的…”
道人道。
“这中间定有联系!”
江小夜问。
“这个蒋巴,住在何处?家中可还有亲人?”
……
李郎君蒋巴,是县内小沟村的人。
小沟村就贴在县城边,距离很近。
村里就是种菜,大量的种菜卖菜,以此为生。
别说,这小日子过得还是比较富硕的,衙门里,有何衙役跟小沟村的族老爷是亲,所以直接带路去问的族老爷。
小沟村的族老爷蒋三庆惭愧道。
“家门不幸啊,我们这家里上上下下,世代耕耘田地,不想却出了这么个畜生,给祖宗蒙羞啊!”
两找我问。
“那蒋巴家在哪儿?家中可还有亲?”
蒋三庆摇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