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是知道，但找他顶什么用？他不是失忆了吗？”
江小夜翻个白眼，失忆个屁，就是想借着法跑路，毕竟两个凶神已经没了，再不走那可真就是死路一条啊。
…
梁海龙呢。其实不是本县人，而是隔壁县的。
拿荒县的公狗乡，名字不好听别介意，地方上都这样。讲究好听，那是文人墨客干的事！
因为有点距离，跑过去确实累人，所以骑马吧。
像将军府借了三匹马，三个人骑马而走。
将军府的马最次那都是良马，跑得飞快，江小夜觉得，就跟那梦中世界，会跑的铁盒子一样快。
幸好他是武功高手，一般人，怕是受不住这速度。
毕竟这马儿身上可没铁壳子护着你。
他们快快的出了秋光县后，转道入拿荒县，也不知是哪个乡，就看到路口有人围在一棵大树下。
三人降下马儿的速度，王猛笑道。
“嘿，牛肉味，咱们好歹去一趟，可不兴空手吧？”
这话也对。
至于牛肉…在许多年前吧，算起来，那就是前朝的前朝，那个时候，牛确实是不能杀的。
牛可以死，但不能杀。
是朝廷律令。
不过本朝的牛，可以杀，也可以吃。因为时间漫漫，世人努力，让畜生变多了。
虽然牛肯定还是不如猪那样能生，但也不如以前那样金贵了。
可虽然能杀，但也有讲究。
非龄者不杀。
也就是得到了一定年纪，才可以去杀，因为牛很有用。
所以，哪怕是本朝，你可以吃到牛肉，但想品味一下牛犊子，绝对没门，哪怕是王公贵族，一样得处置。
还有马，马其实也是到龄可杀，但据说，马肉不好吃。
反正江小夜没有品尝过。
送牛肉拜门，确实是很郑重了。
不丢面。
三人停下来，那里的人也看到了他们，就有个人跑过来行礼道。
“大人，大人啊，请您为草民主持公道！”
江小夜挑眉。
“怎么？”
在那颗树上，挂着一头牛，死了的，树下有一口大锅，
里面爬满香料，正烹煮牛肉。
还有一头牛，活着的，被拴在旁边，
还没等告状的人说要话，那个正挥刀切割牛肉的青年就谄媚道。
“哎呀大人，小的叫良向口，刚撑开的摊子，做牛肉买卖，绝对正经的生意，不违法，这牛都活了快二十年了，乡邻都能作证。还有些杀牛令，也是衙门准许的，您看看！”
江小夜扫一眼，三印文。
“嗯，是真的。”
这时有个小孩突然冲过来，结果被良向口推开。
“小猴子一边去，要是惊扰了大人，你担得住吗？”
小孩被推到在地上，开始抹眼泪。
良向口磨磨刀笑道。
“大人驻足，想来是要买牛肉，您且稍等，这树上的风吹，早不新鲜了，我便杀了剩下的这头，给您来口新鲜的吃。”
良向口持刀走向那头活着的老牛，老牛一声不吭，掉眼泪。
眼泪砸的尘土飞。
有个老头站出来呵斥道。
“你可真是畜生啊！你还有没有点良心？你哥哥拉扯你长大，不就是全靠着这两头牛？两头牛给你家任劳任怨二十年，养活你，养大你，你居然要杀了他们吃肉！？”
良向口骂回去。
“关你什么事？牛是我家的，我有杀牛令，我要杀就杀！”
旁边有人跟着老头一起骂道。
“你可真是个畜生啊，你没有良心啊，你会遭报应的！”
“你个狗东西放你娘的屁，这可是你家的牛？这是小猴子的牛，我都听你哥说了，家里的鸡鸭牲口，都给小猴子！”
那少年爬起来，抱着老牛就是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