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程有眠实在是畜生，他在过去十几年里，前后拐害了几十名女子，先做那般事，之后玩够了，便杀了剁碎喂猪，吃不了的骨头便烧碎掩埋！”
傅笑鸿吓得捂住嘴。
王猛骂道。
“这狗日的，老子就应该至今打死他！”
王猛又沉吟。
“但是咱们县里总数才多少人？平白无故失踪这么多，就没风声？”
傅风盈道。
“有，但是有谁想得到呢？会是一个养猪的神不知鬼不觉拐害了这些女子？”
王猛点点头。
“也是啊，一个养猪的，他使的什么妖术？”
道人道。
“此类邪门法子不少，问题是一个养猪人从哪里学会？也许他用的是更简单的办法，比如迷魂药之流…”
傅风盈摇头。
“怪就怪在这，这个程有眠，一不会法术，二没有下药，他是等着这些女子主动上门。”
“放屁！”
王猛气笑了。
“老子苦等二十年，母狗都没见到一条主动凑上来的，他这个畜生凭什么？”
江小夜无声摸后腰，巧了不是。
傅风盈道。
“程有眠说，他是在做梦的时候，能梦见某年某月某日某地会有一个女人，他只需要按着时间过去等到那个女人，对方便会痴痴傻傻地随他回家。”
还有这种事？
傅风盈又道。
“我本来也不信，可洪捕头的审讯手段不容置疑，程有眠肯定没说话，他当时那模样，都恨不得亲手挖出自己的心只求一个解脱了。”
道人皱眉。
“什么道理…老道我行走江湖多年，从没听说过这种事！”
傅风盈道。
“依据程有眠的供词，他说，一切全是祖宗的恩赐，因为他常去祭拜，而他每次去，都会求一件事。女人！然后每过一段时间，便会有这样一个梦指引他…”
江小夜想到程老酒的说辞。
看来绕不开那座大墓了。
…
江小夜带着人再去程家村，程家村此时已经被衙门监管，江小夜挑了几个人，又叫上程老酒等一众程家村老人，前往祖坟。
坟墓显得阴凉，虽太阳高照，吹来的风依旧让人发冷。
想到昨夜所见群鬼现，此刻想心情坦然，那是不可能的。
来到这大墓。
此墓主人，为程家村第一任族老爷。
想起杨家的教训，江小夜提前问。
“你们这位族老爷，可有传说故事？”
程老酒摇头。
“年岁久远，后辈里还记得他老人家的名号，已经不容易。”
江小夜眼睛一眯。
“你可想好了说，若有隐瞒，连同问罪。”
程老酒直接跪了。“大人在上，草民绝不敢隐瞒啊，确实没什么留下来的传说，只知道他老人家名连会，是石匠人，除此之外，在没有其他消息了…”
王猛摩拳擦掌。
“说什么闲话，是妖是怪，一验便知。”
程老酒等程家村老人很绝望，毕竟哪有好人挖自家祖坟的，可他们我想的，族中后辈犯下大罪孽，此刻也就不敢回绝，只有跪在地上磕头，请求祖宗谅解。
江小夜指挥人手，但几个汉子硬是不敢动。
因为那大墓前，黑猫正拜。
哪怕青天白日，他们也觉得毛骨悚然。
江小夜上去直接把黑猫拎起来。
可刚放手，黑猫就又跑过去了。
江小夜叹气。
一衙役问。
“江大人，这该…”
江小夜抬手止住这人的声音，他突然想到什么。
“王哥，道人，昨儿个阴魂叩首，无一例外对吧？”
“嗯。”
“每个坟墓上都有阴魂，但这座大墓上，你们还记得有吗？”
几个人摇头。
江小夜点点头。
“那就没错了，阴魂众叩首，而大墓上没有阴魂，说明墓的主人早就投胎转世了，那问题来了，既然此墓已经无主，阴魂又在拜什么？也许，他们拜的不是墓，而是碑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