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自信道。
“我天星阁上可通天，下经地府，能人千万，听个猪语，有何困难？”
江小夜直接问。
“程有眠，可有此人？”
程老酒犹犹豫豫。
江小夜笑道。
“老丈，你晓得清楚，本官只要一句话，阳春楼便会被铲平。”
程老酒看着江小夜，终是叹口气。
…
那程有眠家住村中一角，他们去，也有不少人追来看热闹。
王猛低声跟江小夜说？
“那程有眠是程老酒的亲侄，村里人众说纷纭，但有传言，绝非空穴来风。”
青天白日。程有眠家中却锁门，门口，就有一股子猪屎臭味。
程老酒敲门，没回应，便歉然道。
“大人，您看这家中无人…”
“躲开点。”
王猛上去就是一脚。
两扇门板潇洒飞出，门后还有驴车挡路，照样被踹得滑出去滚到一边。
院子里面，一片狼藉，正屋甚至没门，门口只钉了栅栏似的东西挡着，防止猪跑进去。
屋子里黑漆漆的，跨过栅栏进去，冷冷清清不见人。
灶台草木灰，藏着骨头渣子，厨房菜刀炊具皆在，但桌子碗筷却已经落了尘土。
床上，亦是灰尘遍布。
王猛推开厢房，退出来摇摇头。
江小夜又去探厕所，推开门，一个胖汉正面无表情站着。
厕所唯有头顶见天窗，洒进光芒，而胖汉就藏在光芒后的阴影里。
眼袋垂重，发青，双目无光，阴虚缠绵。
程老酒探头看。
“你这孩子怎么叫你也不吭声？你在这作甚？”
程有眠憨笑。
“拉屎啊！”
江小夜眯着眼，厕所却比正屋干净，都没有臭味。
程老酒招招手。
“快出来，天星阁的大人有事问你，你脑袋灵光点，别胡乱说话。”
王猛走进厕所，也是不由得松口气。
“你这家里可真是厉害，厕所比院子敞亮。”
可呼吸一口新鲜空气，王猛脸色变了。
“怎么有石楠花的味儿？”
胖汉呆呆地问。
“啥是石楠？”
江小夜看着胖汉这尊容，问道。
“你有媳妇？人在哪儿？”
程老酒赶紧道。
“大人，这傻孩子哪里有那福分，嘿。以前进城里帮工，倒也有认识一家闺女，不过人家闺女眼界高，瞧不上他，在之后更别提婚媒娶嫁了。”
王猛动动鼻子。
“怎么还有猪肉香，你小子莫不是在茅坑炒菜？”
江小夜想到那落满灰尘的床铺碗筷，一跺茅坑地板。
“挖！”
听到这话，那胖汉先忍不住了，就要扑过来推他。
但王猛眼疾手快提住胖汉的肩膀直接把胖汉摔在地上。
程老酒也是被吓一跳。
“咋滴啦！”
王猛也看着江小夜，江小夜盯着脚下。
“这哪里是茅坑，下面有问题，找出来。”
…
江小夜猜得对，等掀开一层土，就从茅坑地板看到了有拉环的暗门。
程有眠急得要扑上来，直接被江小夜刀背拍倒在地。
程老酒连忙去扶。
把石板拉开，就有一股子味道冲出来，饭菜香，石楠花香，混合一团。
王猛跳进去，很快爬上来按住程有眠胖揍。
程老酒大喊。
“大人别打了，别打了，要出人命啊！”
王猛一巴掌抽翻程老酒，继续打。
江小夜便跳下去，地下空间不小，不知如何通风，倒是不显得郁闷。
与地上比，这里倒是更像人住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