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片刻后，几个泼皮无赖冲进医馆。
嚷嚷着要治病，李大夫看他们全是皮外伤，便赶紧领着人来治疗。
李向鲢没来。
几个泼皮就开始动起手。
喧闹声一大，李向鲢人来了。
江小夜他们便趁机翻墙入。
去李向鲢的卧房顶处。
夜风吹得灯笼晃动，让江小夜想起第一次来时，医馆的灯笼也是无风自燃。
江小夜跟道人说起这事。
道人直接现画一符甩出去。
符纸成飞鸟，靠近那灯笼。
隐隐看有一只小手从灯笼里探出来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
忽地，风势一大，符纸燃烧时撞上了灯笼。
他们便赶紧上房，道人腿脚不便。爬墙倒还是个好手。
王猛则留在外面，负责支援。
…
灯笼被点燃，李向鲢很快折回来。
他那俊秀面容看着有些奇怪。
江小夜一惊，这李向鲢眉眼冷漠，可嘴角却隐有笑意，而且眼睛和眉毛的位置，跟刚才所见比，好像贴得更近了些。
这时有人也跑过来。
“向鲢，怎么了？”
李向鲢笑了一下后低着头。
“没大事，只是灯笼烧了。”
那人无所谓道。
“风大气干，定是晃到了里面的烛火，门口也有一个烧了。”
“那我去看看。”
两个人影离开后，江小夜更加断定了。刚才李向鲢笑那一下，嘴上开朗，可眉眼却纹丝不动，依旧冷冰冰的，看上去十分违和。
道人爬到江小夜跟前低声道。
“有问题，那些灯笼，是皮影娃，能照亮，也能监视周围。”
江小夜道。
“难怪我一来就被发现了，这皮影娃是鬼？那之前我跟王哥噙长明珠时，没有发现？”
“皮影娃不算鬼，只是娃娃走丢的魂所化，鸡鸭都不会畏惧，也没什么阴气。”
江小夜点点头。
身边跟个年纪大的就是好，有问必答。
…
趴在李向鲢卧房顶上，江小夜掀开瓦片戳出来一个洞。
偷看里面。
屋子里油灯明亮，房间很宽敞，被屏风隔出几个区域。
江小夜注意到在书桌上，有一幅画，画上是一只正欲捕猎的猫儿，栩栩如生。
等前院的动静缓下来，伴着脚步声，李向鲢回屋。
进屋先关门，随后又挨个去看窗台的小纸片，见无变化后才松口气。
江小夜眯着眼睛，典型的做贼心虚啊。
接着，李向鲢将床板掀开，拿出一幅幅合起来的画卷。
还真打算跑路？
把画卷全拿出来后，李向鲢打开一副。
居然是自画像，画上李向鲢白衣飘飘，也是恍若真人，
收拾完东西后，李向鲢又拿起笔在那猫儿图上落，画完后欣赏一番，似乎觉得不满意便直接撕碎。
江小夜听到一声猫叫。
撕完画后，李向鲢不动了，等了一会儿，李向鲢又去看屏风，那屏风居然藏着夹层，夹层有画。
“得快点了，要来不及了！”
李向鲢自顾自地呢喃，将画放在桌上。
但那并不是画，而是一张白纸。
李向鲢又把墙上挂着的两幅画拿下来涂抹，觉得不满意便撕碎。
一幅山水画扯开，有水滴洒在地上。
此时夜深。
李向鲢看看天色，捏着笔又开始养神。
屋子里油灯之火跳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