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猛拍桌的声音忒大。
将那酒楼掌柜的也喊了上来。
掌柜一进雅间，知道前后，便苦着一张脸道。
“二位大人，那鱼确确实实是转眼的功夫没了影了，您刚选好，咱们就想着赶紧做，可等到刚出锅，扭头得功夫，那好好一盘菜就没了影子。”
王猛眯着眼睛。
“照掌柜的的你这说法，是楼中闹鬼喽？”
掌柜点点头。
“想来当是如此，此事也不是头一次了，断断续续，能有十几天，天天都有厨房刚出锅的菜色没影子，此等手段，那寻常的小偷小摸如何做到？定是魑魅魍魉作祟…”
江小夜质问道。
“既然事情发生的久，如何不去天星阁上报？”
掌柜缩缩脖子。
“实在是不敢啊二位大人，天星阁名声在外，小人若是去了，那顺藤摸瓜，我这阳春楼闹鬼的事不就跑遍了天下？这，本来就进出盈余有限，若再坏了名声，我这阳春楼怕是都开不下去了…”
“而且，此番虽是闹鬼，但也无人受害，不过是没些许菜品而已…”
江小夜眼神一拧。
“鬼怪之事，断不可疏忽应对，以小做无，若那鬼混吃腻了炒菜想要吃人，彼时，你可还有后悔的余地？”
掌柜吓得哆嗦，不敢应答。
不过掌柜的忧虑，确实能理解。
开门做生意，怕的就是坏了名声。
王猛啧一声。
“娘皮子的，毋那小鬼，何等大的胆量居然敢偷爷们的大鱼，断然不能轻易放过他。”
江小夜望一眼自己的陶瓮，这草鱼奇怪，难不成是它干的？
可草鱼聪明会装死，却总透着一股子傻气，看着也不像啊。
王猛当即窜进厨房走了一圈，等出来时，嘴边还挂着油光。
“看来是闹鬼无疑了，珠子发凉，鬼气尚在，不过这小鬼倒是特别，别人家都是以人为肥美，它却偏偏还留恋这活人的喜好。不过它又不能吃，难不成光看不用？”
江小夜不打算吐槽，只是低声道。
“这小鬼偷菜，也许不是为了自己，而是为了别人。”
王猛不动声色的擦擦嘴。
“那我更看不懂了，他能把一盘菜悄无声息的摸走，干嘛不直接去摸银两？天底下什么都缺，可唯独不缺银两缠腰的狗大户啊。”
江小夜又问那掌柜。
“掌柜的，你可有开罪过什么人？”
掌柜一脸委屈。
“大人，小人如何敢得罪人啊，为了经营这阳春楼，小人可是整日小心谨慎，不敢有任何过分。”
王猛当即就笑了。
“听你这老头胡吹，若说是不掺和银钱，你这老头倒谈得上好说话，可一点惹上银钱，便是天王老子立眼前，你都能把口水吐沫喷其脸上。”
掌柜的声音压低，有些心虚。
“这，大人，绝非是小人爱财，实在是这阳春楼的经营着实紧张，小人不得不精打细算啊。若是小人这个管事的都粗心大意那阳春楼怕不是早倒了。”
江小夜打断他们。
“此事便不提了，既然是鬼混做怪，天星阁断然不能放任，我们去顺着鬼气追踪一遭。”
王猛点点头，当是如此。
噙着珠子。
二人顺着厨房窜出去，厨房后面便是深巷。
巷子里没见到鬼，倒是看见了几个小娃娃。
几个孩子在那玩泥巴，见到两人官服加身。便吓得排排贴墙站，头头不敢抬。
江小夜脚步一停。
冲在前面的王猛也不得不停下，扭头。
“你盯着人孩子看什么？你看都给娃娃吓哭了。”
王猛顺手从兜里摸出来一把干果，给几个小孩分。
哄孩子嘛。
江小夜道。
“不是我吓唬人
，你看这！”
王猛气的瞪眼睛。
“好你个俏花眼的，居然连孩子都不放过，今日我便以长为尊，好好教训你一番什么叫人道有常！”
“你说什么啊！”
江小夜赶紧打住，指着那小女娃的胸口。
“我是让你看这油渍。”
那小女娃也是和其他孩子一样，穿的粗布麻衣，染着尘土
论及穷酸相，那浑身上下到处都是。
可小女娃的衣服胸前位置，却有点点油渍。
江小夜没闻到味，但看到了虫子。
“油渍？”
王猛仔细一瞧，还真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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