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泰辉忽然自嘲地哼笑一声：
“毁了你们的实验我很抱歉，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拿自己下半辈子的事业去陷害一个项目！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虚弱无比。
他的伤势很重，让人不忍心责怪。
可向秦亿过来并不是为了责怪他才来的。
他听闻这句话后，眉头皱得更深：
“那是为什么，要用自己的错误去陷害别人下半辈子的事业？”
这句话听上去有些绕口。
以至于顾泰辉听见后，盯着他的眼睛足足愣了三十秒有余。
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询问：
“谁的事业？”
对方的眼神中满是疑惑，看来是真的不知道。
向秦亿深吸一口气，难以想象自己一个外人面对这样的父亲都十分心寒。
姐姐她...究竟是怎么忍受住这些冷漠的？
这可是她的父亲！
“您的女儿，顾森雨。”
顾泰辉继续因为他的话陷入思考。
同时皱紧的眉头似乎是在好奇眼前的人为什么会关心这些。
向秦亿看懂了他的疑惑，只是没有解答。
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，笑着摇摇头：
“我可没...”
向秦亿知道他是想要耍赖！
立马追加自己的证据：
“在领导追问您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时， 您的第一反应就是将责任推卸给顾森雨，说她给了你错误的数据！为什么第一想法是陷害她？您不是她父亲吗？”
也许向秦亿的行为真的很诡异。
以至于顾泰辉好几次停下来观察他的表情，想知道他为什么要追究这些？
“向少尉...你是...在关心你的组员？”
向秦亿一惊，点点头：
“算是吧！”
顾泰辉听后点头，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消失过。
他还是那个脸面虎顾泰辉。
只是落魄了不少！
“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，我心里也慌张，顾森雨教授她...还年轻，一定比我这个老家伙有办法缓解，我当时头脑一热，就犯了这个糊涂！”
这个说法一听就知道是谎言！
向秦亿的内心的石头不但没有缓解，反而因为见了顾泰辉之后越压越重！
他咬紧后槽牙，拿出新的事情戳破他的谎言：
“如果这一次是一时糊涂，那以前呢？”
“以前？”
顾泰辉看向他，一双平静的眸子像是要将他看穿一般！
向秦亿站在他的床边，坚定的迎接着他目光的审视。
“顾森雨大学的时候受到过学校的处分，因为她窃取了小组的研究成果，那份成果最终出现在了她父亲的研究报告中，但事实是，她父亲自己派人偷取了那份报告，并用舆论的压力让顾森雨背了锅...”
他说这些的时候，顾泰辉的眼神是迷离的。
看得出来，顾泰辉在思考，但是脸上的诧异也在提醒向秦亿，他也许根本就不记得这件事！
向秦亿没有急着追问，而是给了他充足的时间让他去思考这个问题。
终于，顾泰辉想到些什么。
突然笑了出来：
“哈哈哈，原来是这件事。”
顾泰辉笑着：
“那只是我和她做的一笔交易。”
“交易？”
向秦亿不懂，可又突然想起向秦佩说的。
那个时候顾森雨为了让向秦佩摆脱嫌疑，才不得不承认是自己一个人所为。
“难道你说的交易是那个无辜的女同学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