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阳是在晚上十点钟的时候,从张萌口中得知夏微雨请假的事情。
“萌萌姐,那夏夏有没有跟你说她为什么请假吗?”陶阳知道夏微雨不会无缘无故请假,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。
张萌摇头,只是转述夏微雨的话,“夏夏给你订了一束花,地址在XX花店。另外,她还让你去外婆家,能快的话尽量快一点。”
陶阳瞬间明白过来,向张萌道谢后转身飞奔而去。
隔天一大早,陶阳便匆匆和相处了两个月的队友们道别,来到花店拿花。
他发现花店门口站了个奇怪的男人。
陶阳没太多心思关注别人,只是小声提醒花店老板注意安全,抱着夏微雨准备送给他的钻石玫瑰离开了。
望着远去的身影,苏率缓缓收回视线,扬唇哼着诡异的小曲儿没入了人群。
九点半,陶阳终于抵达外婆家。
屋里屋外站满了人,都真真假假地垂头抹眼泪。
陶阳心里一个咯噔,慌忙穿过一众亲戚挤进客厅,一抹跪在地上,却挺直身板的白色身影刺疼了陶阳的心脏。
他顾不上其他亲戚的数落,强制穿到夏微雨身边,跪在了地上。
大多亲戚自是没见过陶阳的,不由得悉悉索索谈论起来。
“哎,这小伙子我怎么没见过,哪家亲戚?”
“之前听小雨妈提过一嘴,应该是小雨男朋友。”
“这男朋友会处事啊,还没把小雨娶进门就过来参加姨母的葬礼。”
“表面功夫而已,谁家女婿不会啊……”
亲戚们的七嘴八舌让红着眼眶的夏微雨心生怒气,正要回头呵斥,后颈就被陶阳扣住。
陶阳柔柔地顺了两下,用着仅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安抚,“夏夏,由他们说吧。”
届时,夏妈妈拿来孝服给陶阳穿上,屋里屋外全是哭哭嚷嚷的声音。
夏妈妈也早已哭红了眼,伏在夏爸爸怀里泣不成声。
陶阳泪水本就浅,也跟着掉眼泪。
唯独夏微雨,眼睛通红,却倔强地不掉一颗眼泪,挺直腰板一言不发地垂着头。
吊唁的亲朋好友哭了一轮又一轮。
他们凑在一起玩笑着谈论作为外孙女的夏微雨居然不掉眼泪,可他们又有多少眼泪是真心的?
他们只知道夏微雨不掉眼泪,却不知道夏微雨从昨夜就未合过眼,一直守在外婆身边。
即便外婆去世,她也默默跪在灵堂前,守着外婆的棺椁。
夏妈妈听不得其他人对自己女儿指指点点,却又不能坏了亲戚们的关系,只好让陶阳把夏微雨带回房休息一下。
许是跪太久了,夏微雨腿脚发麻,刚刚站起来双腿便软了下去。
见状,陶阳迅速将夏微雨打横抱起来,在亲戚们的注视下回了房。
一进屋,夏微雨就没忍住啜泣起来,紧紧抱着陶阳不松手。
低低的啜泣声宛若细针,扎得陶阳心脏疼痛不止。
陶阳不知该如何安慰,他只好以抱小孩的姿势用力把夏微雨圈在怀里,下巴抵在夏微雨头顶,轻轻晃着安抚。
很快,陶阳衣襟湿了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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