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修敬眼尖地瞄到了她的小动作，便体贴开口：“时间不早了，我也该回去了，劳烦师娘跟老师说一声。”
明夭点了点头。
他又转头对苏嘉和莫玄尘说道：“玄尘留下来陪弟妹一起吧，不用送了。”
“那兄长慢走，路上小心。”
待目送祁修敬不见了人影，明夭也站起身对苏嘉说道：“今日多亏你来陪我，不然我得好无聊，阿清应该也快结束了，你就和你家小将军先回去吧。”
一声“小将军”听得莫玄尘心跳快了一拍，但她说的是“你家”，心凉了一秒。
“好，天热，师娘回去等吧，明日我给您送莲子羹。”
两人说完话，依旧是没给莫玄尘一个眼神。
“师娘。”
莫玄尘突然叫了她一声。
明夭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他，询问他还想放什么废话。
得到她的眼神，莫玄尘心里舒服了许多，“烦请师娘告诉老师一声，后日我会登门拜访，有事与老师相商，请老师空出些时间来。”
视线在她身上扫过，仿佛只是平常打量。
“知道了。”
明夭看他眼里平淡如常，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。
两人刚走到柳荫小路，就遇到了束清。
他身后跟着的童子拿了个包袱，约莫已经是去客房收拾过东西，听了下人的汇报才来这儿的。
两人一遇到，又说了会儿话，才互相道别。
没过一会儿，莫玄尘突然回头，就看到亭子里，他那风光霁月，孤高自持的老师在女人面前蹲下了身，握着她裙下的小脚不知说了句什么，女人不太高兴地蹬了他一脚。
他那老师竟也没生气，而是从童子拿着的包袱里取出了一双软履，捧过那双调皮小足给她换了袜子，再穿上鞋。
起身时，挡住了他的视线，微微弯腰对女人说着话，即便听不到，看不见，莫玄尘也能猜到老师定是又在低声下气地哄着他那娇气夫人。
不多时，束清脖颈上便多了一条手臂，宽松的袖口下滑，露出了软白的内里，莫玄尘握住苏嘉的肩不自觉用力，引来她呢询问。
“夫君？怎么了？”
视线里，女人被束清轻巧抱在怀里，向他们的方向走来，这次他看不见她的表情了，因为她头上带了帷帽。
“没什么，走吧。”
莫玄尘回过头，将苏嘉肩上的手收回，脑海里开始回想刚才看见的一幕。
右肩的力度减轻，苏嘉仰头看了眼面无表情的男人，心情也低落了几分。
不经意回头看见被抱着走的明夭，苏嘉眼里的光更暗了。
除了上次醉酒，她好像再也没得到过丈夫的疼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