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有些暗,看着像要下雨。
莫玄尘接过下人递来的斗篷,随意披在苏嘉身上,便一把将她抱起朝外面走去。
“夫君。”
苏嘉小小的惊呼一声,被莫玄尘抱在怀里时,昏沉的脑子顿时酒醒了了一半,心跳得厉害。
她虽然前面喝得猛了些,但后面听见侍女的劝还是收着喝的,所以没明夭那么醉。
本来醉酒的脸就发烫,这会儿更是觉得浑身都烧了起来。
苏嘉隐在斗篷下的脸笑得甜蜜,把头悄悄地往宽阔的胸口埋了埋。
这次和师娘胡闹得不亏。
“和你学生谈的怎么样?”
明夭坐在床上,双手撑着床沿,襦裙下的衬裤被高高挽起,露出一双白嫩小足,在木盆里晃荡着水花。
“还不错,性子比以前沉稳了些,战场给了他很好的磨练,是颗赤子之心。”
束清大手握住她捣乱的脚,拿起盆边的棉帕沾湿了水,一边给她擦洗着白软的腿肚子,一边回答。
“唔”明夭嘟着嘴点了点头,抬起另外一只没被他握住的脚,抵在他胸前,温热的水很快浸湿了他的前襟,垂眉看他,“评价这么高?”
束清看着她调皮地动作,无奈笑了笑,出口的话却是很自信,“当然,他是我教到大的学生。”
束清把胸前的脚丫子重新按回水里,擦洗几遍后取来干净帕子擦干给她放到床上,又借着那张帕子将手擦干,他才坐到她身边说道:“不过,以防万一,您还是尽量少出现在他面前比较好。”
想起之前差点失败的案例,明夭赞同地点了点头。
“苏嘉我挺喜欢的,叫她常来坐坐吧。”
“好。”
苏嘉再见到明夭是在诗会上。
诗会是墨客坊举办的,最开始原本只是想借此招揽生意的,没成想后面越办越好越办越大,最近两年渐渐成了一个风雅活动。
京城但凡有点名头的文人雅士都会来,为了出名,也为了沾沾名气。
今天来的人尤其多,因为听说那位隐退了的束清帝师也会来。
此消息一出,不管真假,都值得让京城的学子才俊们来试试运气。
那可是教过当今圣上的老师啊,若是能有幸得到他的指点,哪怕是被骂两句,只要争气,都能混出个名头。
“今日我可能忙些,您可别贪玩乱跑,人多眼杂的,不太安全,去哪都要带着侍女,不要落单。”
马车里,束清不厌其烦地叮嘱着自家出门就爱放飞的主人。
“知道了知道了,放心吧,丢不了,再说我叫了苏嘉来陪我呢。”
“好,若有事,随时来唤我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
明夭敷衍地应着。
管家入戏太深,也是有点烦恼。
在众人眼都望穿的期待中,一辆简单素雅的马车终于驶进眼帘。
“来了来了,束清帝师来了!”
“别挤别挤,像什么样子!”
“退点,往后退点!挡道了!”
……
一些有点身份的文人们看着路道上吵吵嚷嚷地年轻学子们,鄙夷地摇了摇头,这般浮躁沉不住气,怎么可能得到帝师大人的指点。
充其量只能见见人长什么样罢了。
不像他们,昨晚上准备了好久的诗句,一定可以得到帝师的赞赏。
束清在万众瞩目中下了车,一群人挤挤攘攘却始终不敢碰到车身半分。
“帝师大人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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