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拉的眼神看过来。
陈开艾吞了口唾沫，“就是，我昨天接到了一个支线任务，今天截止，然后……”
“也就是说，现在不仅仅要耕田，还要找凶手？而且现在找凶手更紧急一些，因为今天截止？”
陈开艾听阿拉复盘，反而心更复杂，“对。”
“那走吧。”
阿拉一个手势，就要抱起陈开艾。
陈开艾警惕的后退。
“干什么？”
“现在不是要去找凶手吗？”
阿拉歪头看陈开艾，表示自己的疑惑。
陈开艾一模额头，“你忘了我们不能自己出去吗？”
“啊，是哦，”阿拉一拍手，“忘了，那怎么办？”
陈开艾白了它一眼，“现在就是在想这个。”
怎么办好呢？怎么办好呢？
陈开艾来回踱步，在院子里兜圈。
那灰色与灰色的地，相近与不一样的颜色。
陈开艾的红色衣服在这灰黑灰中，格外显眼。
阿拉看了一会，把头往天空看去。
蓝色的天，很快不那么蓝。
“那是雾？！”
陈开艾激动的拍阿拉，刚好踱步回阿拉身边，一个顺手的事。
“天啊，是雾，那真的是老天帮人。”
——
一如往常来到老宅子的院子，不去听0304的准确倒计报时，陈开艾跑到大堂里。
“老人家？”
陈开艾冒头，“不在？”
又去其他房间，“老人家？”
“怎么都不在？不是说在这里工作吗，怎么…”
“找我有什么事？”
陈开艾刚看完一个房间见到没人准备退出来，一回头正碰见老妇人。
“什么事？”
“啊，”吓一跳的陈开艾被老妇人第二回问才回神，“您记得您之前说的那个故事吗？就是葬礼那个，来的三个女生还有男生还有老婆婆的那个事。”
“我记得，我当然记得，我又没有老糊涂到那种地步。”老妇人轻飘飘看陈开艾一眼。
莫名的陈开艾觉得这一眼好像是有那么个不满“当然，您老人家身体倍棒，记忆力也特好。”
“行了，别吹捧我了，你问那件事是有什么其他的……”
话留一半，陈开艾知道老妇人这是要问自己。
“是这样的，你或许知道那个女生是怎么去世的吗？”
陈开艾不太喜欢一个篮筐放很多鸡蛋，所以她也没有特别在意老妇人的答案。
是这样吗？
陈开艾问自己。
或许她只是想假装轻松，不在意，然后在获得意外之喜的时候，可以显得更游刃有余。
陈开艾突然在这一个瞬间想到这些事。
非常的无厘头。
就在陈开艾在思考人性的时候，老妇人给出了答案，“我知道。”
“哦，那没事……嗯？您说什么？”陈开艾震惊，“您知道那女生怎么死的？就是那个举办葬礼的，不是其他人，就是那个有三个女生……”
“是，就是那个，我记得，她是自杀的。”
老妇人打断陈开艾的絮絮叨叨。
“自杀？你确定吗？怎么会是自杀呢，不可能啊，自杀哪来的凶手…”
陈开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。
“啧啧啧，说完答案，就不礼貌了，开始你您不分了。”
说完这句，老妇人也不理陈开艾，摇了摇头，就走了。
陈开艾却这个时候醒转过来，跑到老妇人前面挡住她，“哈哈，不是，老人家，您还有其他记得的事吗？”
“我，我记得的事可多了，”老妇人说完，陈开艾眼睛刚亮起来，“但是刚刚好像又记不起来了。”
“啊？别这样，您记性最好了，我再没见过您那么年轻，步伐轻盈，眼神锐利，记忆超群的人了，您别说记不起来，一定能记起来的，快和我说说呗。”
陈开艾搂着老妇人的手臂，开始左右摇摆起来。
“哎呀，行啦，跟你说吧，我记得很清楚，那个小姑娘就是自杀的，因为自杀这件事，她爸爸还来这里闹过，说什么，‘我女儿不会自杀的，一定是有人害她！’然后在葬礼上闹起来，说要找警察。”
老妇人看陈开艾这幅德性，把她的手给拉下来，慢慢和陈开艾说起来。
“嗯？她父亲这么反对的话，那时谁举办的葬礼？”
“好像是那个来看她的小男孩弄得，说什么要举行一下，让记得小姑娘的人和她告别，看上去花花公子样，没想到还挺专情的，前两年还见他来，不过这两年没见过了。”
“啊，是这样吗，那三个小姑娘，你后来见过吗？”
“这……我到不太记得。”
陈开艾难得看老妇人露出迟疑的表情。
“没什么事吧，那我走了。”
“啊，嗯，您有事您先忙。”
说完，陈开艾就跳到外面，等了一会。
“怎么样，找到谁是凶手的线索吗？”
阿拉过来问。
“我不确定……”
和阿拉复述了一下刚刚老妇人的话。
“你怎么想？”
陈开艾问一脸全无思考痕迹的阿拉。
“我相信你，你选哪个，就是哪个？”
“如果我错了呢？”
“你不会错，”阿拉一脸真诚，“如果你错了，也没什么，大不了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耕田呗，我看了看，应该是够我们吃的了，那些种的…”
“先别说失败后的事了，”陈开艾一想那个后面的事，就浑身发麻，“我尽量选个对的。”
“宿主，有答案了吗？”
0304一闪一闪说了起来。
“嗯，我知道凶手是谁了，是……”
“所有人。”
“所有人？你确定吗，宿主。”
“嗯。”
“答案……正确。”
0304给陈开艾拉起一个小礼花。
陈开艾一听正确两字，心一下松下来。
脚一软，差点摔倒，没有摔倒的原因也是有阿拉在旁边，它一把扶住。
“怎么样？是对了吗？”
“是。”
……
“你不问凶手是谁？”
“没必要，我相信你。”
阿拉一脸无所谓。
“那也得听我说，”陈开艾一脸正经，“我和你讲，我说凶手是所有人。”
“所有人？”
“对。”
“可你不是说……”阿拉犹豫，是怀疑自己的记忆出了问题。
“是，老妇人是说她是自杀的，可是我想了很久，但是那个所谓的凶手，我觉得不止是她自己是剥夺自己生命的凶手，那样的结果，所有人都应该有责任，那么，理所应当，所有人都是凶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