猩猩忽略了这个话题，它拿起陈开艾手中的角杀拉，在手上把玩。
陈开艾看它把玩的十分顺手，并且那个尺寸也是刚刚好的样子，她有个猜测，“阿拉，这是你送我的？”
“都说别叫我阿拉，”它听见问题不满的停了下来，“还有，不是送你，是借你。”
“借？”
陈开艾疑惑。
“对，借。”
猩猩高傲的撅起鼻子和嘴。
可惜它应该知道，陈开艾比它高的那几公分足够让它完全暴露于陈开艾眼下，所以陈开艾看完它的表情，不觉得武器有多厉害，只觉得，它在神气什么？
“之前不见你说话，还以为你是哑巴呢，阿拉。”
陈开艾也轻轻掀过前一个话题，说起了另一个她一见面就想说的事。
“额，因为……”
这个问题是阿拉不善于的，它憋红了脸，那张本来就是粉红的脸已经开始有夕阳红的征兆，也不知道是什么难以开口的事。
“就是……”
感觉它再憋下去，就会憋死自己，陈开艾先觉得喘不上气了，于是换话题，“你借我这个干嘛？”
这一举动很明显解决了阿拉的困境，它大吸一口气，脸色变得正常的说，“因为你看上去很弱，但是我的武器能让你变强。”
“变强？”陈开艾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，这个年龄段的青少年面子和自尊很重要，因为阿拉的这几个回答和举动，它成功的被列为陈开艾最不想打交道的青少年一列。
“对。”
但阿拉的神色很是认真。
它竖起来手中的角杀拉，眯起一只眼睛，对准一个树上的一个长出来离地七八米的蘑菇。
在陈开艾错愕的目光中，一个起势就把角杀拉飞出去，而这个飞着的小型武器一下击中蘑菇，并且深入树干，让大树留下和血一样的棕色液体。
阿拉一个借劲跳起来，往角杀拉的位置跳过去。
把角杀拉拿回来，回到惊讶的陈开艾面前，洋洋得意。
阿拉不说话，陈开艾有点不好意思，刚刚那么小瞧人家。
“哼！”阿拉又是一声。
陈开艾干笑一声，“你能教我吗，就是这个……”
“角杀拉。”
“对，角杀拉。”
陈开艾很难不服气自己能在猩猩的脸上见到得意。
“可以。”阿拉绷着脸颊，尽量让自己显得很严肃。
“谢谢阿拉！”
“不要叫我……啊，算了。”阿拉嘀嘀咕咕的陈开艾也听不清。
所以她问，
“啊？”
“没事，你准备好了吗？我们要开始了。”阿拉很快调整好状态。
“现在？”陈开艾惊讶这速度。
“不然呢？”阿拉翻了个白眼。
“好，我来了，别走那么快！”
陈开艾大叫看似飞奔实则飞奔出去的阿拉。
——
“天那么黑，现在能看见什么？”
“就是黑的时候，才能训练。”
“训练什么？”
“嘘！”
阿拉止住陈开艾说话，手指指向前头，让她看前面的东西。
陈开艾什么没看见，她疑惑回头看向阿拉。
“啧。”阿拉好像觉得她很没用，拿着她的手一块指，“那，看见没，这回？”
陈开艾这回看见了，那是一对小红点，是一个不知什么动物的眼睛。
陈开艾仔细盯着，居然慢慢能在黑中分辨出，它是不一样的黑。
她惊讶回头。
没成功，被一双手给挪了回去。
“好好看！”压低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怒气值。
陈开艾“哈哈”两声继续回头，忽的手里不知道怎么多出来一个东西。
是角杀拉，陈开艾感觉到它的钝角。
不等陈开艾疑惑，“丟！”阿拉就带着她的手一块用力往小红点的位置投掷角杀拉。
只听见噗的一声，陈开艾感觉身边瞬间没有气息。
又听见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。
在黑暗中等一会，声音又从远往近。
“怎么样？”
样字刚落地，陈开艾也被阿拉夹在腋下带回陆地。
陈开艾被突如其来的失重感吓得要死。
“不错，抓到了！”阿拉的语气却是很是高昂。
知道陈开艾的眼睛比它差多了，阿拉又把她带回了有篝火照亮的地方。
陈开艾看见那个被角杀拉击中的小动物了。
不小，很大。
从尾巴开始算，大概能到陈开艾的屁股。
是一个黑白交杂颜色的动物，眼睛也不是红色的，在火光下，是黑的，因为两人走过来花费时间不少，身上的血液已经凝固。
“厉害吧？这是你第一个猎物。虽然是在我的指导下。”阿拉边说边把死去的动物放在地下。
“你要记住刚刚那个感觉，每天丟这个起码一千下，”阿拉沉吟一下，指着另一棵离陈开艾有点距离的倒下的大树，“你就丟那个，看见那个枝杈没有，先瞄准中间，等后面准头差不多了，再瞄准枝杈，然后再去丟活物。”
“然后再去丟动物，多试几次，你就熟练了。”
阿拉好像有点赶时间，它着急忙慌的说完，拿起动物飞快的走了。
留下陈开艾一个人在原地凌乱。
“什么东西啊？”
——
今天是练角杀拉的第三天。
陈开艾的手好累。
好痛。
之前看它轻轻小小的，没想到要丢出去，丢准那么需要技巧和力量。
陈开艾不止手还有腰。
这一个大无力住。
可她又不能坐吃山空，她也是要养家的。
小粉鸟这个无情的吃饭造粪机械每天定时定点饿了就开叫。
而猩猩们给的浆果等吃的东西早吃完了。
要不是他们有好心人送了个东西，那个东西经陈开艾实践验证后，确定为捕鱼的类似地笼的东西，要不是有这么个东西放在小溪里，每天或三条或两条的给陈开艾提供鱼类。
陈开艾真的会饿死。
现在陈开艾每天就是练角杀拉。
阿拉从那天后就没出现了，要不是手上的角杀拉，陈开艾真怀疑是自己的一场梦。
庇护所建的差不多，床也弄好了。
苗看不出动静。
唯二可喜可贺的，一个是陈开艾丟那么多次，总算有点感觉和准头。
还有一个就是，小粉鸟长毛了，现在不能叫小粉鸟，但是毛长得参差不齐的，更丑了。
陈开艾看着小粉鸟，好几次，想说话，最后还是无语凝噎。
小粉鸟的表情，永远歪头，“叽叽叽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