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并不曾宜人，反而是带着几分寒冷，给人一种紧张的压迫感。
老头的回答让所有人都是不解，他们也不是什么穷凶极恶之人啊，怎么这老头这种反应，难不成说他们看起来这么坏？
如此明显的吗？
众人是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这一个个的都带着那么几分不可捉摸的疑惑。
秦无言摆了摆手，开口说道：“老人家，你不要惊慌，我们只是路过此处，想要问问路而已，不用如此紧张，不会抓你家闺女，也不会抢你老母，更不会抢你家钱财，你只要说出来你知道的，我甚至可以给你赏赐的。”
秦无言声音带着几分缓和，让这位老头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秦无言，好一会儿之后，这依旧是那样的神情。
“军爷，您就放过我家老母亲吧，她都六十多了，经不住折腾了！”
本来众人还没觉得什么，之前这老头的求饶，也就是寻常而已，可这么一句话，他们都愣住了。
他家老母才六十多，可他看着差不多也是这个年纪了啊！
一时间，众人的目光都变得有些奇怪起来。
“你说，你家老母六十多，那我问你，你多少年纪？”
秦无言眉头一皱，忍不住问道。
这男人闻言，露出了几分苦涩来。
“回军爷的话，小的今年四十有二了。”
这一瞬。
原本就觉得奇怪的众人，这一刻都怔住了，就连秦无言都被这么一句话给吓得不轻，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，看着这男人的目光显得格外不同。
“谁人干的？”
秦无言声音里看似依旧平静，可李通他们知道，这已经满是杀意了。
男人哆哆嗦嗦的，明显不敢说出来，这嘴角蠕动着，好几次想要说出来，可话到了嘴边，却又是咽了回去。
秦无言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东西，他甚至已经猜到了做出这件事情的正是陈秀之的军队，他之所以这么问，也是让这男人亲口说出来，他才有理由去抓拿陈秀之。
至于陈秀之怎么处置。
秦无言不需要自己出手。
这也是秦无言说的，杀陈秀之不需要自己动手的原因之一，掖县的事情，秦无言之前就已经知道了，他停留下来，让陈叁去抓舌头，等等等等的一系列操作，全部都是故意的。
只是说。
知道这件事情的，只有他和洛北而已。
洛北也是神情平静的看着秦无言，看着这位大将军神色收放自如，好似浑然不知的模样，他心底里也是觉得好笑，这位将军，嘴角那一抹神秘的微笑，如果不是自己提前知道，还以为他是气的嘴都歪了呢！
青山贼是什么？
杀人放火，无恶不作。
即便是改名叫做青山军，又会有多么大的不同呢？
流寇终究是流寇，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情而有所改变，铁一样的军纪也不是靠这种事情而形成的，靠的是日月的积累，时间的沉淀。
这些洛北清楚无比，所以他才会一言不发，静静的看着秦无言表演。
至于说华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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