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秦无言，站在博陵县的城头，看着远方的灯火逐渐明亮，心中却对于身边的这个男人更加的不解起来，他的才华，远胜过自己。
可以这么说。
自己拥有的，是未来的无数才能，还有自己求生的渴望。
但是和洛北的聊天里，秦无言能够感觉到，他没有任何对于王朝的忠心，只有那无比强烈的野望在燃烧，或许对于秦无言来说是个好事儿，可是他会不会因此而投向别人也是一个大问题。
不知道为什么，秦无言想到了姚广孝！
大概是这种感觉。
这家伙心中装着的，全他娘的是造反的东西，可是他却可以在博陵这么一个小地方安安稳稳的待这么多年，这就有些离谱了。
而且洛北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平民，他更应该算是本质上的寒门，可不是百姓，依旧是士族子弟，但是他却想要颠覆这个世界，颠覆这个王朝，即便是秦无言，也不知道这个男人他究竟在想什么。
淡淡一笑，秦无言看着远方道：“潼关，长安，都在远方！”
洛北神色里露出几分自信，淡淡的说道：“不过是长安罢了。”
这份狂傲，就连秦无言都觉得有些奇怪，他秦无言才多少人，这洛北怎么敢的，这么嚣张！
长安可是天下雄城，潼关乃是天下雄关，这能这么轻易就能打进去的吗？
真是离谱了。
可是他却没法子说。
“看来你以后有了想法。”
听到秦无言的问话，洛北缓缓的一笑，带着那么些许的神秘，静静的说道：“无妨，不过是长安罢了，在下敢问将军一声吗？”
洛北似乎还有着几分疑惑，如果不得到解答，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真心实意的跟着秦无言的。
“你说。”
“这天下，可还好吗？”
洛北问了一句十分奇怪的话。
可这话听到秦无言耳朵里，却让秦无言整个人都是一颤，不敢相信的看着洛北，许久这才收回目光，自己的想法果然是没错，这家伙和姚广孝差不多，都是个造反头子。
这哪里有任何的好人做派啊！
“大概是吧！”
秦无言没有说是，但是也没有说不是。
洛北深深的看着秦无言，目光里带着那不可捉摸的神秘笑容，许久这才看向了远方的天空说道：“既然如此，洛北愿为将军驱使，赴汤蹈火，在所不辞。”
这一瞬，秦无言懵了。
你...
这和想象里不一样啊，虽然他挺喜欢这个结果的。
可是...
我只是想活下去，并没有想过要干点什么啊，你怎么就！
可洛北并不会解释，只是默默的看着秦无言，继续说道：“若是想要取长安，将军必须要征兵，天下百姓，早已经被官府压迫的足够了，只要将军开口，会有无数人来投奔将军的。”
“当然了，那个王天阳，将军不必留了，他身后的乾州义军，也不必要了。”
秦无言闻言，看向了洛北。
眼中带着几分不解。
“杀！”
洛北杀意尽显，说的是寻常语气，可是这话里，却是杀机凛然，恨不得将所有乾州义军都全部绞杀！
“这...”
“我毕竟出身乾州义军！”
“又有多少人会追寻将军呢，这样的人，留着又有什么意义呢，不如杀了，一了百了。”
秦无言看着洛北，你比我狠啊！
“将军杀人如麻，历来果决，可今日，却要犹豫，妇人之仁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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