流寇们一哄而散，只留下了秦无言和张越在城楼上静静的看着远方。
秦无言淡淡笑了一声，开口问道：“张将军，你觉得当今局势如何？”
秦无言这一声问，给张越给整不会了，有些疑惑的看着秦无言，这不是都打下钦州了吗？
说实话。
张越都觉得秦无言无比的疯狂好吗。
这区区两千人就敢打钦州，要知道当初乾州的起义军可是十余万人，前前后后打了一个多月这才攻下乾州，钦州比之乾州还要更加坚固，可是不过半个时辰，只用了这么一点人就打了下来。
张越也不知道如何说好了。
“末将实在是不知。”
张越摇摇头，思考了许久，只是得出了这么一个答案。
秦无言轻轻扶额，深深看了张越一眼，无奈叹息道：“青山贼的出路又在何处呢？”
这一声问，问的很轻，可是却深深的敲打在了张越的心口。
乾州起义军，十余万人，最后也不过是灰飞烟灭的下场。
一群有理想有志气的人聚在一起，这本来是一件痛快的事情，可为什么结局会是这样呢，张越也想不明白，但是张越却清楚一件事情。
那就是乾州的义军，不是官军攻破的，而是死于自己人之手。
深深思考许久，张越抬起头，看着秦无言。
“将军，义军的出路，请恕张越愚钝，不曾看到。”
这说的是真实的话，没有半点的掺假。
看似如今的青山贼风光无比，可是细细一看便知道，这不过是灭亡前的最后狂欢罢了。
青山贼在乾州的所作所为，是因为宋文通故意压着，这才没有被扩散开来，或者说是因为王不二的愚蠢，没有将消息传递到钦州，这才让秦无言捡了便宜，用如此小的代价夺下了钦州。
可之后呢！
朝廷必定会对青山贼无比重视，他们绝对不会允许这样一支军队出现在自己通知范围之内，甚至可能将陈秀之再度南调，对付自己。
自己能把宋文通耍的团团转，是因为兵力上宋文通没有胜过自己多少，还有便是他们不熟悉自己的作战方式。
如果是三万大军围攻自己呢？
经过时间的沉淀，他们也会熟悉自己的作战方式的，那个时候，坚壁清野，直接将一片区域化作死亡的沼泽，等着自己跳进去呢！
那个时候，又该怎么做？
掠夺只能满足一时的生存，不可能满足一世。
秦无言只是想活下去，之前的法子行不通了，自然要想别的出路。
至于舍弃青山贼，自己一个人谋生。
秦无言得笑出声来，当他带领青山贼在乾州搅的天翻地覆的时候，就注定了他和青山贼已经绑定在一起了，这辈子大概都是没办法解开了，所以他要想的出路，就只能是带着青山贼一块活下去。
可是...
思索了许久，秦无言的眉头突然的舒展开了。
他想到了什么。
东庆县。
之前一直念着的东庆县，袁家本家不就在那里吗？
袁冲的确是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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