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远处。
一个下水道井盖被顶开。
猫这么大的老鼠源源不断的从里面跑出来。
尖锐的牙齿露在嘴外。
小眼睛凶残的看着街上的每一个人。
“吱吱吱……”
在一声老鼠叫声里。
它们对周围的人发动进攻。
最靠近的男人首当其冲。
大老鼠一口咬在他的左手，一声咀嚼声。
鲜血肆意。
“啊——”
“救命，老鼠咬人了。”
人们四散而逃。
虞浅和司辰站在原地，她不远处，一个脏辫小伙还在用手机拍照。
“喂，快跑呀。”
虞浅挡开一只老鼠，高声催促道。
“再等等，我拍一个视频，绝对会火。”
想到接下去的新闻头条和一大笔奖金，他忽略虞浅的话，继续拍摄。
虞浅恨不得踹他一脚，“都什么时候了，你还想着出名。”
她真的屋里吐槽。
简直是不要命。
她挥刀劈开一只老鼠。
和司辰一起往前走。
司辰在的那块地方。
没有老鼠过去。
它们仿佛天生就趋吉避凶，能分辨实力的高低，不敢招惹司辰。
身后很快传来脏辫小伙的惨叫。
“我的脚，救我救我！”
手机摔落在地上。
下面的老鼠一口咬住，牙齿穿透手机，屏幕破碎。
虞浅回头。
那个人已经被老鼠包围。
她往回走几步，看清楚他身上的肉被撕咬，脖颈处的动脉被咬开。
血液激射而出，嗬嗬的喘气。
司辰冷淡道，“他没救了。”
虞浅对上脏辫的眼神，他瞪大的眼睛，好像在说，为什么不救我。
轻声道，“我刚刚应该等他一下。不然，他也不会死了。”
司辰垂眸看她。
面前的人，瓷白肌肤上沾染点点红梅。
分不清是老鼠血还是人血。
手指抚上她的脸颊。
擦掉碍眼的红。
“你提醒过他的，是他自己的贪婪害死了他。”
他凉薄一笑，“人心本就是恶。你没有做错，这结局是他自找的。”
“可那是一条活生生的命。”
司辰转身背对她。
“如果你还是抱着这样的想法，末世里死得最早的人就是你。我知道你见不得这些事情，但是，心善的前提是要你自己保命。而且，这样的你，只会拖累我。”
他侧着脸。
棱角分明的脸，勾勒出冰冷的线条。
不带任何情绪的看了她一眼。
迈步离开。
脏辫小伙还在挣扎。
虞浅在心里说了一声对不起。
转身快步跟上司辰。
“给我一点时间，我会尽快让自己适应的。”她跟在万晟的身后小声道。
牛毛小雨飘落。
不一会儿打湿她的头发。
司辰打开伞。
红着眼眶的虞浅钻进伞下。
“司辰，多给我一些时间吧。”
“好。”
他们空着手回到小区。
在门口登记后，被放行进入。
部队里的人正在清除院子里的植物。
空气中除了水汽还有土腥味。
小区的植物都莫名变大一圈。
看着危险异常。
虞浅拉住司辰。
“末世里，农药和杀虫剂还能用吗？”
司辰被问到了。
说实话，他这个经历末世的人，也不知道答案。
大家都用异能和武器，没有人使用过农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