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先生和白博士站在对立面。两人要就暗影落入人间做出一番比较来。
许嘉音一下一下用手指敲着桌面，在脑中将这事辩了个分明。
人类、暗影、生存状态，将这三者串联起来，黑白双煞要比较的，更像是在考虑人类更适合以哪种方式生存。
“你们以人类的未来作为赌注，问过人类自己的意见没有？”
想清楚这一点，许嘉音当即冷下脸来。
眼前的场景显然也不能被称为“幻境”，白博士很快对他的诘问做出回应：“确实如你所说，我们不曾问过他们的想法。”
不待许嘉音发难，他又接一句：“我们只是跟随他们的选择，分立出两种选择罢了。”
许嘉音的第一反应是：“你在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？”
“我从不妄言。”他笑着。
刚巧，陆清云醒过来，她起初眼神迷离地坐起来。待看到他们两，陆清云当即翻身下台。
“博士，我这是，我怎么会在这里”她转身打量自己一番，眼里尽是迷茫，看到许嘉音，她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问，“这个小孩，是树神？”
听到“树神”这称呼，许嘉音都觉得自己要心梗了。
人对于超乎自己理解范围的东西，总要用一些带着神秘色彩的说法。但树神这叫法，真的让她恨不得脚趾抓地。
“不是。”刚才还说自己从不妄言的白博士睁眼说瞎话，“这小孩，是你们的孩子，许嘉音。”他抬手指向另一个躺在台上的小孩说。
“噗~博士，您就别开我们玩笑了，我和老许，哪能来孩子啊。更何况，这小孩看起来还是树神的缩小版。”陆清云面色尴尬地否认。
白博士没有解释小孩的来历，只是抬眸扫她一眼：“这就是你们的孩子，还是你们亲口认下的。因果已经结成，你就是想否认，也不行。”
许嘉音看着先后醒来的陆清云和许队将那小孩抱离，独自坐在原地发呆。
他们全程没有分给她半个眼神，像是她不存在一样。
“我……”
她刚说出一个字，白博士就答道：“你什么你，你现在就是一个能量体，还指望他们那些肉眼凡胎看到你不成？”
他站起身，前去忙碌自己的事情，将她抛在一边。
许嘉音沉默一阵，站在实验室的大门前，反复穿墙几次，才接受自己不为人可见的事实。
这也难怪打从一开始，白博士就精准地同她交流，而不是另一个“她”了。只是，那个小孩是许嘉音，她这灵体，又该叫什么？
她浑浑噩噩地想着，不知不觉间游荡到陆清云所住的小房子前——基地的“新住房”已经开始投入使用。
原本只能一个人住的地方，突然对出一个小孩，基地的执勤人员已经过来单独隔开这块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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