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在堂屋时，两父子聊了些什么，又达成了什么交易，从那天之后，两人都没有再提过钱氏。
当然那是后话，而现在的李阳和李修武两兄弟已经坐上去县城的马车。
先把李阳送到青川县最大的书肆，李修武两兄弟才带着车夫去找掮客。
李阳站在书肆门前，往上望去，“凌云书肆”几个大字映入眼帘，雄浑苍劲，线条流畅，神韵凝重，可见书写之人在书法上的造诣不浅。
“客官，里面请。”一个小厮打扮的少年，做了个请的手势，笑容灿烂地说道。
李阳颔首，抬步跟着书肆的小厮走进书肆里面。小厮边带路边解说，“客官，这一楼是售卖笔墨纸砚的，分成东西南北四个区，二楼则是售卖经义文书……”
李阳视线跟着小厮的介绍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番。
一楼，有很多人跟李阳一样由一位小厮带着介绍书肆中的货物，书肆的小厮有点像现世的文具店的导购员。
李阳左右打量了一番后，打算上二楼，“带我上二楼吧。”
闻言，书肆小厮一愣，随后挂起恰到好处的笑容，给李阳带路，“客官这边请，是打算买什么书？是个孩子买启蒙的经帖还是……”
在书肆小厮絮絮叨叨的介绍声下，两人来到了二楼楼梯口，“客官从这里上去就可以到达二楼，小的就不跟着客官上去了。”
李阳点头答好，直接转身上去二楼了，书肆的小厮在李阳背身上楼的时候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，眼里满是复杂。
难道是自己看走眼了？不应该啊，这把年纪了，又一副第一次来书肆的模样，理应不是读书人才对。
在小厮的职业生涯中遇见了许许多多与李阳一样年纪的人，他们有些是来给家里的孩子买笔墨纸砚的，有些是上了年纪没考中功名的读书人，熟门熟路过来买书义经帖的。
而李阳却哪样都不是，书肆小厮会好奇是再正常不过了。不过书肆小厮也没多想，转身就出去书肆外招待过来买笔墨纸砚的顾客了，在一楼买东西的客人才是他重点服务的对象。
李阳走上了二楼，发现相比于一楼像大卖场的嘈杂，二楼就安静多了，倒有读书圣地的味道了。
抬眼望过去，同一个样式的书架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书籍，有科举考试用的四书五经，文人游记，大儒的文章诗词……
各个架子前，都有或是站着或是坐着的读书人捧着一本书在仔细研读，李阳经过时，不自觉地放轻了脚步。
许是，李阳东张西望，又不去书架上看书的行为太过另类，坐在一旁的中年男人注意到了他。
中年男人走至李阳身前，拱手做了个揖，自我介绍道：“我是书肆掌柜，客官是要买哪些书？可是没有找对地方？”
中年男人的声音很小，但李阳与他离得近，还是能听见他讲话的声音，自然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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