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阳笑容和蔼地说：“回答问题要举手，别人回答完问题要鼓掌表扬他。这些课堂纪律，你们现在都明白了吧？”
两个小女孩睁着大大的眼睛，明亮而生动，点头如捣蒜，“明白了。”
后知后觉自己失神的小崇明也赶紧点点头。
小崇律因极力忍住哭声而微微颤抖的身子，这时也僵住了。
所以祖父没有给他鼓掌是因为他没有举手问题？
那祖父是不是你……没有讨厌他？这个问题他迟疑了。
悄悄地抬起头来，视线从脚缓慢移到祖父的脸上，触及到祖父望着他的视线，温和慈祥，捎带着期盼和鼓励，不禁让他心中涌出无限的暖意，这股暖意顺着心脏流入四肢百骸，让整个人都觉得温暖舒畅，滋生出无尽的勇气。
也顾不上是不是会被哥哥妹妹们看见了，抬手抹干脸上的泪水，动作有力快速，小脸都被他擦出一条红痕，收拾好自己的后，小崇律双手交叠，心中暗自决定，等一下祖父提问的时候，他要做第一个举手的人，他也想得到祖父的表扬的鼓掌。
小崇律快速收拾好自己情绪，正襟危坐，整个人像个蓄势待发的小豹子。
目睹了小崇律这些转变，李阳满意地颔首，嘴角翘起了些弧度，这才像样嘛，遇到困难不是只会哭哭啼啼，独自伤心，而是总结问题，转败为胜才是正道。
“好了，既然你们大家都了解课堂纪律了，那我们就要开始上课了，有没有要去茅房解手的？”李阳笑着问道。
“没有。”几个小孩异口同声地说道。
李阳颔首，“好。”拿起桌子上自制的大字小卡片，把写着“李”字的卡片举起来，“你们认识这个字吗？”
两个小女孩齐齐歪头疑惑，看了又看，摇头说：“不认识。”
小崇明也跟着摇头，看起来有些熟悉，却又想不起来，好像经常看到祖父写着这个字。
小崇律垂头沉思，皱着清秀的小眉毛，小手不自觉地扣动着头上绑着的纱布。
好像爹爹之前教过，是什么字来着？
扣动的小手顿了顿，突然抬起头，他想起来了，这是“李”字！
疑惑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，他扣动着纱布的小手，缓缓升高，小脸满是认真，小嘴巴因紧张而抿在一起。
李阳扫视一圈，看到小崇律举起来的小手时，视线顿了顿，微微颔首道，“小律举手了，你起来回答问题。”
听见祖父叫自己起来回答问题，小崇律唰地站了起来，小小的身躯还因为站起来的速度太快而摇晃站不稳，小手紧握于身体两侧，激动又局促，张着嘴巴想要大声喊出心中的答案，但是喉咙里似乎被堵住了般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，憋得满脸通红。
回头看过来的小若薇，小声地喊道，“哥哥。”
“小律，这是什么字呀？答不对也没关系的。”李阳温和地说道。
“这是‘李’字。”
不知道是李阳温柔的目光给了小崇律勇气，还是温和的话语鼓励到了他，小男孩眼睛一闭，手一捏，大声地喊出了心中的答案，声音洪亮，响彻整个屋子。
李阳被这一声喊吓得面无表情，眼皮轻抽了两下，回过神来的李阳，暗自庆幸自己的表情管理做得十分到位。不然第一天上课就被学生喊出的答案吓到了，那不是糗大发了？
屋子里突然安静了下来，小崇律的心就像是被人用力捏着一般，呼吸急促，心脏砰砰直跳。
自己这是答错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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