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乾抽手:“不是……”
李阳用力抓紧:“就是……”
关乾抽出手:“李兄……”
李阳又拉回:“我知道……”
关乾掰开魔掌:“是这样的……”
李阳搭上肩头:“我明白……”
……
讲得关乾头昏脑胀,几次想岔开了话题,都被他打断,几次之后,关乾只能认命等着李阳说尽兴。
结果,李阳越说越大声,越说越义愤填膺,空着的手我成拳敲得桌子砰砰作响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个热心肠的老实人,为了兄弟可以冲锋陷阵,两肋插刀。
快要晌午,来福客栈的店小二忙得脚都走出了虚影,见此情形,李修礼只好提着水壶,自己去厨房打热水。
李修礼提着装满茶水的水壶,缓步走至房门口,敲了几下门,推开房门后就见到了这样的场面。
自己的父亲拉着前东家倒豆子般疯狂输出,前东家一脸生无可恋,痛苦万分,而钱管家则是化身成鹌鹑,不言不语,一动不动。
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,屋内三人齐齐望向门口,关乾和钱管家看着李修礼,双眼发亮,被打断讲话的李阳则是一脸不悦。
关乾猛地抖开李阳搭在肩膀上的手,冲到李修礼跟前,一把接过他手中的茶壶,把李修礼往李阳那边推搡了几下。
“贤侄,回来啦?累了吧?快坐到你爹旁边,歇歇脚。”语气中的激动清晰可闻。
说完,就拎着茶壶放在桌子上,一屁股坐在李阳的侧对面,钱管家也是一脸后怕的往自家老爷的方向靠了靠。
顶着自家父亲不满的眼神,硬着头皮坐在前东家刚刚坐的位置上,李修礼只觉得脑子昏昏沉沉,无法思考。
在他离开的时间里,到底发生了些什么?阿父到底对他们做了什么,能让老奸巨猾的前东家和稳重如山的钱管家怕到这个地步。
李阳扫了李修礼几眼,心里埋怨他回来的太快,自己还没玩的尽兴,不过看关乾和钱管家劫后余生的表情,应该也差不多了。
“关老弟啊……”李阳刚开口就被关乾打断了。
“贤侄,你告了几天假来县上?”关乾赶忙跟李修礼搭话,生怕慢了一步,李阳就又开始他的心路历程了。
真是不知道一个乡下汉子,哪来的这么多整治人的手段。
“说来惭愧,我在昨日就被酒楼遣退了。”李修礼一脸苦笑地说道。
这话一出,屋内一片寂静,鸦雀无声,呼吸声清晰可闻,杯子重重砸在桌子上的声音在此时的客房里,格外的响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