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为父知道你们母亲病了这些年,每日三顿汤药,也将家底耗的差不多了。”李阳点头,挥手打断他说道。
“你们祖母乃是京城富商之女,虽是一个庶女,也陪嫁不少东西,我们是逃难过来的上钱村,能保留的东西很少,你们太爷爷和爷爷也在那场逃难中丧了命。”
李阳顿了一下,缓缓呼出一口气,声音低沉,“逃难时,显眼的金银财宝都换成了粮食,而那些房地田产也在为你太爷爷周旋的时候变卖了。”
语气一转,扬声说:“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你们祖母给我们留下的家底虽不多,但保我们家东山再起还是够的。”
老二听到这里,眼神过于火热,嘴里好像在念叨着什么。
难道还藏着一笔钱财?
就连老三也是眼睛一闪,眼神带着希冀,而后又飞快地敛下眉眼,面上波澜不惊。只有老大和老四还一脸茫然,怎么又扯到祖母身上了?
虽然老三藏得很好,但一直在观察众人反应的李阳还是捕捉到了他的想法。心里了然,果然跟自己推断的一样。
老大人老实木讷,心思细腻,但是没什么心计,是个锯嘴葫芦,在村里还好,出去与人交际却是不行的,生意上的事情看来还是不能指望他。
老二有点小聪明,心眼子多,人也有些不着调,爱耍滑头,爱躲懒,没有好处基本使唤不动。不过要是有根胡萝卜吊在他的面前,想必他还是能磨得上磨的。
老三心有城府有魄力,做事稳重,不会对家里人使心眼子,是个不错的做生意苗子,看来发家致富还得靠他。
老四单纯笨拙,脑袋瓜子转不过弯来,胜在头脑简单,听话,没什么心眼子。
李阳在心里给李家兄弟几个定下职业定位之后,就开始把今天下午做的计划在心里过了一遍,打算从老三这里下手。
“老三,你奶奶在去世前,给我们留下几个吃食方子,保管是现在没有的吃食,你能跟你们酒楼东家谈上一笔好买卖吗?”
李阳眼神凌厉,锋芒毕露,眼睛直直地盯着李修礼问道。
闻言,李修礼看着一脸严肃的父亲,心底一颤,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父亲,意气风发,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剑,锐不可挡。
“阿父,我还需看过这个吃食方子,才能给您答复。”李修礼恭敬道。
李阳‘嗯’了一声,点点头,伸手从衣兜里掏出今天下午写好的吃食方子,递到坐在他右侧的老三手上。
两个吃食方子,一个是五元神仙鸡,一个是牡丹鱼片,他还特地写上两个菜的评价。
五元神仙鸡是奥运会的国宴菜,他当时在B大读大学,凭着一口流利的外语当上了奥运会接待志愿者,与一位参加国宴菜制作的大师相识。
沾那位师傅的光,试吃过这道菜,因为太好吃了,做菜的师傅就把这道菜的配方写给了他。
工作后,他时常会做这道菜犒劳自己,这道菜的做法就烂熟于心了。
牡丹鱼片是清宫八大川制御菜之一,前世,短视频平台爆火,很多人在网上挑战做这道菜,他被激起了胜负欲,也费了些心思去研究过。
形似牡丹,鱼片口感香脆,混着软糯清甜的红薯泥,色香味俱全。
不得不说他有点做菜天赋,这道菜比开水白菜还难,但是在他多次尝试下,成功复刻出来这道菜。
李修礼双手接过父亲手中的吃食方子,双目快速浏览,越看越是激动,内心喜悦几乎掩饰不住。
他是富贵酒楼的掌柜,经常会试吃大厨研制的新菜色,品尝多了,对菜品自然也能分辨一二。
就拿这个牡丹鱼片来说,虽然制作工艺复杂,耗时长,但是从方子上就能看出,这道菜味道不会太差,甚至还能做镇店菜肴。
全大酆的酒楼处理鱼的做法,都是清蒸、煲汤,再有新意一点就是红烧。用油炸鱼片,还从来没有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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