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子灵看着怀昱耀，眉头紧皱，忽而伸出手抚平他紧锁的眉毛，又用双手将他的嘴角向上一拉。
她不喜欢看到怀昱耀如此冰冷的模样，当初那个脸上带笑，看似玩世不恭的怀昱耀是让她感觉最舒服的怀昱耀。
那样的他才是他。
她不希望他因为她的事，而变的如此暴躁易怒，他不该如此的。
怀昱耀一愣，苦笑了一声，心里的怒火也缓缓消逝，只余满脸的无奈和疼惜。
“对于你，我无法淡定如初。”
以前他看淡生死，所以他无所畏惧，但现在他心里有了人，只要牵涉到她，他就没办法淡定了。
巫子灵笑了笑，看向小秋，想说些什么，但她摸了摸自己的喉咙，神色懊恼。
为什么她说不了话啊……
怀昱耀见此，摸了摸她的头发，调笑道：“不说话的你又安静又乖巧，倒是让我觉得这样也挺好。”
巫子灵明知他在开玩笑，还是瞪了他一眼，心里却略微的放松了许多。
怀昱耀眼神微冷，子灵这段时间受的苦，他会在她身上一一讨回来！
两个人回到了书房，一个如鬼影般的人无声的出现在书房内，奉上一叠文书，随即消失无踪。
怀昱耀打开文书，越看脸色越阴沉。
巫子灵抬头看他，无声询问，怀昱耀将文书递给她，同时冷声道：“是她。”
巫子灵低头看着那份文书，上面书写了小冬的身世。
怀昱耀捡到小冬的那个村落是个普通的村落，但村落附近却有一个神秘的小族，蛊族。
而小冬的身份是上一任族长的女儿，在族里本身份尊贵的她因为族长父亲的死亡而沦落为一个孤儿。
身为孤儿无依无靠的她又杀死了同族中欺负自己的小孩，触犯了族规，被族里的人赶了出来。
“左护法！”
怀昱耀一声冷喝，将左护法喊了进来。
巫子灵抓住他的手，摇了摇头。
小冬能隐忍这么久而不发作，心机深
沉，若是打草惊蛇，得不偿失。
怀昱耀略微冷静了下来。
他本身不是冲动的人，但心里的怒火沸腾，燃烧了他的理智，让他一时之间无法思考。
巫子灵提笔写道：“让她自己出来。”
不来个人账俱获，小冬是不会承认的。
刚才她看着那三个侍女，小春和小秋很明显对她有意见，但她们对她的不满表现的明明白白，大.大方方，不像是心里有鬼。
反而是小冬，她一直低着头，对她的态度太过温顺。
所谓事出反常必有妖，所以她心里便怀疑小冬，再加上小冬身上那诡异的药味，她便在怀昱耀手心里写上了她的名字。
只是当时为了不打草惊蛇，他们这才让下人们散去。
“好。”
怀昱耀脸色深沉，眼神深不见底。
夜晚，三个侍女伺候他们吃晚膳。
“子灵，你晚上睡我的房间，我晚上睡书房。”
怀昱耀轻轻搅动，让米糊变凉，才放到巫子灵面前。
她的喉咙只能吃米糊这类流食。
巫子灵点了点头，怀昱耀脸上展露出一个笑容，小春小秋低着头，心思各异。
小冬袖中的双手紧拽，低垂的鬓发遮住她疯狂发红的双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