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子灵抓住他的手腕，眼神坚决的盯着他的双眸。
半响，他一声轻叹。
“我保留了一个人的尸体，在拍卖行，你随我去，只看一眼。”
他知道巫子灵决定的事不会改变。
如果他不答应，她也不知道会想什么方法去，还不如他直接点带她去。
巫子灵点了点头，想着要不要伪装一下，巫子启脚尖轻点人便没了踪影，巫子灵连忙跟上。
小冷眼睁睁的看着两个人的身影一个闪的比一个快，想追又追不上，生平第一次懊恼自己不会武功。
巫子灵和巫子启直接从拍卖会四楼的窗户飞了进去，巫子启打开门，门口站着一个小厮，小厮看到他，弯下腰行礼：“巫长老！”
“嗯。”
巫子启冷漠的应了声，走了出去。
巫子灵跟在他身后，看了一眼小厮，眼眸一深。
她在将军府看到过这个小厮，没成想竟是杀手阁的人？
她默默的记下了小厮的模样，紧随在巫子启身后。
眼见着巫子启绕来绕去，最后绕进了一间不起眼的房间。
他在房间里一阵摸索，最后巫子灵只听到咔哒一声，一道暗门打开。
她随着巫子启走进了暗门内，走过长长的黑色隧道，巫子灵又看到了一扇门，巫子启打开了门，一具盖着白布的尸体出现在她面前。
巫子启走到尸体旁，看向巫子灵，再次确认道：“你确定要看？”
巫子灵心里一紧，但眼神依旧坚定。
她点了点头，巫子启面露无奈，他伸出手轻轻的揭开白布的一角，
当巫子灵看到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时，胃里翻滚，没忍住吐了出来。
巫子启连忙将白布合上，给她递上一杯水。
巫子灵摇摇头，挥开他的水，走上前去仿佛自虐般再次揭开那层布。
第二次看到这张惨不忍睹的脸，她强行睁大眼睛，忍住恶心感，沿着早已结痂却依旧狰狞可怖的边缘处看了看，最后盖上了白布，转身干呕。
巫子启又心疼又无奈，若是怀昱耀知道他带巫子灵来看这种东西，怕是少不了一顿责罚。
巫子灵缓了
半响，从怀中掏出笔写下几个大字：“换脸邪术！”
这种邪术师傅曾跟她提及过。
怀泷很有可能在炼这种邪术，而他却没有想到，有一天，他也成了这种邪术的牺牲品。
“换脸邪术……”
怀泷低声呢喃，忽而想到了什么，眼神一凛：“怀泷被他抓来研究换脸的人设计了，自己的脸被换走了，而那个人，李代桃僵，取代了怀泷？”
巫子灵点了点头，觉得这个可能性最大。
“那么这个人是谁？”
巫子启眼神复杂，深不见底。
现在的这个怀泷，只有可能是怀泷身边的人，并且是对怀泷特别熟悉的人，否则不可能扮演怀泷扮演的如此天衣无缝。
最重要的是，这个怀泷，对他们究竟有没有威胁，威胁大不大？
巫子灵想到了一个人，但她心里并不确定。
他们从暗室里出来，回到了包厢。
巫子灵刚想回去，却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，她抬头望去，只见人来人往的大街上，三王爷怀泷和林轻轻并肩而行，两人举止亲密，林轻轻脸颊微红，眼含春水。
巫子灵眼神一深，若有所思。
“在看什么？”
巫子启见巫子灵一直望着窗外，便走过去看了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