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姐，你也知道了吗？”
巫子灵一愣，慢慢的揭下自己脸上的毛巾，看着小冷，心里微颤：“你也知道？”
原来她身边的所有人都知道了，就她一个人不知道吗？
小冷猛地跪了下来。
“小姐对不起！我是昨天才发现的，但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，
因为巫太傅他也知道，我……”
说到最后，她也不知自己该如何解释，虽然她只是怕小姐会伤心，因为小姐对五王爷的好是有目共睹的，但归根结底，她还是隐瞒了小姐。
“算了。”
巫子灵疲惫的闭上了眼睛。
或许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，小冷都看出来了，她却还是麻木的忽视那些重重疑点。
“你下去吧。”
她清楚小冷的想法，但若是说不失望，那是假的。
小冷嘴唇蠕动，欲言又止，但看着闭上眼睛不想再多说的巫子灵，也只能低垂着头离开。
“子灵呢？”
小冷刚关上门，便听见了巫子启的声音，她抬头瞧着巫子启，眼眶发红。
“小姐在里面，她……”
小姐一定对她失望极了。
她辜负了小姐对她的信任。
“我知道了，你先下去吧。”
巫子启干咳一声，他最怕小姑娘哭了，如今看小冷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，他也很发虚。
小冷哽咽着应了一声，行了个礼便走了，巫子启敲响了门。
“子灵，是我。”
巫子灵在房间里一瞬间便听出了巫子启的声音，她理了理衣服，整理妆容，清了清嗓子，才道：“进来吧。”
话语刚落，门开
了，巫子启走了进来，伊天尧站在门口。
“子灵，你都知道了是吗？”
昨晚发生的一切太过突然，他今天一早起来便记着这事，一大早便过来了。
但在询问他想问的那些问题之前，他必须确认一下。
“嗯。”
巫子灵神色淡定。
哥哥来此的目的并不难猜。
她瞧见了他眼底的担忧，心里一片复杂。
“你怨我吗？”
说这句话时，巫子启的声音带上了不易察觉颤抖。
他帮怀昱耀隐瞒她，这事本就是他的错。
如果她跟他发脾气，他心里反而会好受。
可她却如此平静，让他心里止不住的害怕。
“不怨啊。”
做错事的是她，她又有什么好怨别人的。
况且，就算是上一世，哥哥也没有欠他什么。
反而是她，害他一夜白了头。
“对不起。”
她不怨他，却不代表她能不怨她自己。
“哥哥，真的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，你这次来找我，是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吧？”
巫子灵故作轻松的笑了声：“师兄告诉我的。”
巫子启眼神一沉，她又道：“不过你们不必担心，他答应过我，不会将这件事说出来的，哥哥，你要做什么，我都支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