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能在某一个角落,就看你能不能找到了!”
只要找到了她,一切就都清楚了。
“那时我年幼......”他声音越来越弱,最终消失在了喉咙里。
晋君泽声音里带了几分哽咽,“衣着、其余的特征,你只管说,我去找人。”
“她、那时大约三十岁的样子,五官平平无奇,身穿灰白色的衣服......”
晋君泽飞快的从屋子里拿出了一张宣纸,手持毛笔,根据他的描述挥舞着。
谷青墨抚摸着酸疼的脑袋,竭尽全力地回忆着......
二十年前的一幕幕在他的脑海里回放着。
小桥流水旁边的茅草屋,那人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。
浑身是血的母亲在后边追赶着......那人回首望了一眼。
“哦,对了!”
谷青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,激动地拍了拍桌子。
他焦急的说道:“她的左耳垂前边儿有一小块儿暗红色的菱形胎记。”
“胎记。”
晋君泽大手一挥,一副素描就出图了。
他把画像递到了谷青墨的手里,“你看看。”
谷青墨拿在手里仔细的观看了一番,频频点头,“很像!很像!”
晋君泽一边儿卷着画,一边儿说道:“你就当我今晚从没来过。”
他抬脚就要离开,谷青墨伸手拦住了他。
“来都来了,陪我喝点儿酒吧。”
晋君泽沉下眸子看了看桌子上的酒菜,手里骤然发力。
半晌,他应和道:“好。”
谷青墨倒了两杯酒,一杯酒下肚,“这些年,过得好吗?”
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天之骄子,能不好吗?”晋君泽夹了两粒花生米扔到了嘴里。
谷青墨丝毫不客气的点破了,“这些只是表象,实质呢?”
“实质啊!”晋君泽点点头,“也挺好。”
他双手一摊,“你若是想问这些,我可不奉陪了。”
谷青墨举起了酒杯,“喝酒!”
又是一杯酒下肚。
晋君泽询问道:“我能问问,父母......是怎么死的吗?”
他不安的搓着手手,他真的很害怕这一切都是皇后密谋的。
“父亲是坠崖而亡,母亲是十年前患病故去的。”
谷青墨望着月空,那流出的眼泪倒回了眼眶里。
晋君泽轻声地喃呢道:“坠崖?患病?”
他点了点头,“是,上山打猎遇到了狼群,失足坠落!”
“十年前瘟疫横行,不幸遇难。”
一股悲伤之感涌上了谷青墨的心头,他端起了酒杯,“喝酒!”
“干!”晋君泽也陪他一饮而尽。
不知不觉之间,月亮已经上了中天,酒壶四散在地上。
二人的脸蛋被酒熏得通红,他们俩枕着胳膊,在桌子上呼呼睡去。
蹲在墙角的高敏“啪、啪、啪”的拍死了一个又一个的蚊子。
这真是,活生生的喂了蚊子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