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有为吓得瞳孔放大了好几倍,双目无神的他直勾勾地盯着账簿。
慕若昔又言:“这是我从太子殿下的房里......偷的!”
她在他面前徘徊了几步,随后悠哉悠哉地坐到了椅子上。
“我就是想问问,同知大人认识这个账簿吗?”
贺有为冰冷的目光直直的盯着账簿。
他颤抖着腿拿起了账簿,三年前修建水渠每一笔、每一件都清清楚楚,事无巨细。
若是东窗事发,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,甚至还会牵连到太师!
而太师的性子他最是清楚不过了,一定会把他当成弃子一样,踹出个十万八千里去。
他知道,此时任何的狡辩也没有任何意义。
更何况,她既然会把账簿偷出来,必定不会害我!
想到这儿,贺有为挺起了腰板,大大方方地承认道:“是我干的。”
慕若昔闻言笑出了声,他怕屋顶的人耳背,扬了扬声音,再一次问。
“上边的一桩桩一件件都是真的喽?”
“是!”
她嗤笑一声,手里地茶盖子不停地敲击着杯子。
“真是没想到同知大人竟然这么痛快的承认了?”
贺有为扬起了胸膛,双手置于身后,俯视着一切。
“敢作敢当,姑娘和我都听命于太师,我下了马,想必对姑娘也不好吧!”
她鼓了鼓掌,“同知大人当真是......聪慧!”
慕若昔放下了手里的茶杯,又言:“我既然帮了大人的大忙,大人不得投桃报李?滴水恩涌泉还?”
贺有为捏了捏手指上的玉扳指,看着账簿,眸子里划过一抹担忧。
“姑娘有何事?”
慕若昔站起身来,望着院子里“汪汪”乱叫的大狼狗,眸底尽是血色。
“毒杀太子,其罪当诛,我也活不了!”
她望向了贺有为,“大人可否帮我摆脱嫌疑?”
“这?”
贺有为脚跟子一软,颤抖着身子往后退了两步,“砰”的一声瘫坐在椅子上。
“你是想让我给你背锅?”
他频频摇头,说道:“可惜呀,这锅太大了,背不动!”
慕若昔犹如到家了一样,坐在主位上。
她抿了一口茶,不紧不慢的反驳道:“大人这就想错了不是?”
贺有为眉头锁成了一个“川”字,手里的汗水不受控制的往外边儿渗。
慕若昔见他不语,垂下了眸子悠闲地整理起了裙摆。
俄尔,又点出言了点他,“苏州府衙匪患猖獗,有几个余孽毒杀太子,再正常不过了。”
“至于是真的余孽,还是谁、谁、谁,没人会在意。”
贺有为抬了抬眼皮,那双青得透亮的眸子里满是迟疑。
突然,他声音低沉,“形同造反!诛九族!”
“姑娘这是要救我还是要害我呀?”
贺有为眨也不眨的盯着她,好似要给她盯出个洞来。
她语气低沉的提醒道:“诛九族的不是你!是山匪!”
慕若昔假装无奈地叹了口气,看着账簿,语气中满是不情愿。
“既然大人不肯帮忙,我就把账簿交出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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