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若昔之所以搬出陛下,是因为她确信,肖贵妃一定在附近埋伏着,伺机而动。
宫里唯一能镇住她的,怕是只有陛下了。
“哟,这是怎么了?”一道尖细的声音传来。
齐公公正掐着兰花指,迈着小猫步,一扭一扭的走了过来。
慕若昔打眼一看,忍俊不禁,就这风情万种,比妓院里的头牌还要妖娆许多。
这是自己的帮手,慕若昔正了正神色。
“公公来的正好,我正要去禀告陛下,有人抗旨不遵!”
齐公公尖细的声音再次传来,那声音犹如戏曲的唱腔一样,只觉得耳朵快要受不住了。
“何人如此大胆?竟敢藐视天威?”
慕若昔的眼神撇了撇他。
豆大的汗珠顺着脖颈流下,禁军跪地拱手说道:“臣不敢!”
慕若昔扫视了一片狼藉的箱子,厉声吩咐道:“给我收拾好。”
“是。”
经此一闹,禁军们收了收,忙不迭的整理起了被他们翻乱的箱子。
躲在转角处的小宫女迈着焦急的小碎步走到了撵轿前,“娘娘,就这么让他走了?”
肖贵妃沉了眼眸,“还能怎么办?惹得陛下不高兴,没有好果子吃。”
那洁白无瑕的小手揉了揉额头,“走吧。”
“可......清欢禀告的事情。”
肖贵妃的眸子里透露出几分阴狠毒辣,“跑不了,派人盯紧了。”
“是。”
齐公公掐着个兰花指,凑到慕若昔的耳朵旁,“郡主,无碍?”
慕若昔看了看那大箱子,依旧完好无损,“幸好公公及时赶到,一切无碍。”
齐公公擦了擦额头的细汗,“老奴派人跟着郡主,看着贵妃娘娘来了,老奴就急匆匆的赶来了。”
慕若昔微微颔首。
齐公公看了看车驾,敲着差不多了,带头高声吼道:“恭送郡主。”
众人纷纷让路,慕若昔可算是顺利的离开了皇宫。
一路上,马车疾驰,一盏茶的功夫,就来到了城东的辰王府。
辰王府气势恢宏,高墙耸立,雕梁画栋,朱红色的琉璃瓦在阳光的映衬下闪烁着夺目的光彩,处处透露着庄严肃穆的味道。
慕若昔走到了前院里,中间和高架桥高高的矗立在湖面上。
箱子已经在院子里整齐划一的排好。
随行的侍卫走上前拱手说道:“郡主既已经安全到达,臣等还需向陛下复命,臣告退。”
“慢走。”
“咯吱”一声,朱红色的大门紧闭,隔绝了外界。
她四处观察了一番,确定没有人之后,她步履匆匆地打开了箱子。
“你还好吧?”
由于长时间地锁在箱子里,她的腿已经麻木了。
叶秋荷拍打了一会儿,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,而后跪地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大礼。
“奴婢多谢郡主!”
“快起来吧。”
看着齐公公如此担忧她,人拿捏在手里,总是好的。
她嘴角微扬,问道:“可有去的地方?”
中年的叶秋荷早已经经历了不少的风雨,提及此事,她潸然泪下。
“家人早已经亡故了,奴婢孤身一人。”
慕若昔点点头,随即问道:“既如此,不妨在辰王府住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