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泽儿？”
皇后的语气里满是震惊、诧异，自从五年前谣言之后，他便再也不曾主动踏入凤仪宫一步，如今，是第一次。
晋君泽面无表情的微微颔首：“儿臣参加母后。”
“快快免礼。”许是太过激动了，皇后的语气里竟然带着星星点点的哭腔。
晋君泽跪坐在垫子上，语气清冷地说道：“请母后屏退左右，儿臣有话和母后讲。”
“好......好，都下去。”
侍从们纷纷告退，“吱呀”一声，朱红色的木门响了又响，随后，紧紧地闭上了。
空荡荡的大殿里徒留母子二人。
“泽儿，你方才所言是何意？”
晋君泽冷冷的说道：“母后安插在未央宫的小太监是儿臣杀的！”
皇后倒茶的手僵硬在了半空中，目光呆滞，朝着他看去。
晋君泽正襟危坐，英俊的脸庞上带着不可亵渎的威严与傲气。
皇后的心里闪过不可思议，难道我儿真的喜欢她？
她颤着声音问道：“为......为何？”
晋君泽眸色坚定，神态从容，他看着皇后。
“因为儿臣心悦小昔，非她不娶，她有儿臣保护就够了，就不劳母后费心了。”
皇后的瞳孔震了震，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一语成谶，“如此啊！”
皇后依旧不死心的问道：“皇城之中，达官显贵之女哪一个不比她好？”
“他们再好，与儿臣何干？”
皇后说道：“可她不过是一个孤女，没有母族势力，怎能帮你呢？”
晋君泽色正言辞的说道：“母族势力有那么重要吗？她是谁，有什么关系吗？”
他偏头看了看皇后，又言：“儿臣绝不会拿自己的终身大事作争权夺利的筹码。”
“五年前，你要装作昏庸淫荡，母后都依了你，这次，你就听母后的吧。”
皇后看着他，眸色幽幽。
晋君泽的手微微攥拳，须臾缓缓舒展。
“五年前的问题，母后还未答，也请母后依了儿臣吧。”
他的表情犹如一张面具，无法看穿他内心的真实想法，那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。
“母后，真的是母后吗？”
晋君泽问的是皇后到底是不是他的生母。
皇后嘴巴动了动，眼眶微红，“母后一直都是母后。”
皇后回的是，无论何时，我都是你的母后。
大殿里的空气瞬间冻至了冰点，寒冷的气息冻得人骨头都要僵掉了。
二人如同隔着千山万水，心的距离遥遥而不可及。
倏忽间，晋君泽低头嗤笑，似乎是在笑他自己，明明不可能的事儿还是要问。
他语气凉薄地说道：“用五年前的答案回五年前的问题。”
皇后低头不语，眼眶里的热泪划过脸颊，留下了一道浅浅的泪痕。
晋君泽正了正神色，“儿臣希望母后能善待小昔，就当是为了儿臣吧。”
皇后微微颔首，“母后明白了。”
“儿臣告退。”
晋君泽起身离去，皇后望着他的背影默默地发呆。
虽然你并非我亲生，可这么多年我早已经把你当成了我的亲生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