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想到再过十天她马上就可以搬离皇宫,就激动得不得了。
慕若昔高兴地直拍手掌,喃喃自语道:“太好了,可算是看不见你了。”
闻言,晋君泽耷拉着头,像个小孩子似的,把奏折抢到自己的手里。
他用奏折扇着风,言语之中颇具威胁之意,“我要不要派人拦一拦呢?”
慕若昔闻言,脸色巨变,阻止道:“你可别!这可是我的及时雨!”
你的及时雨!我的绊脚石!
晋君泽无奈的摇摇头,而后,转阴为晴,他摊了摊手,“也罢,反正我可以自由进出,也没什么不一样的。”
慕若昔恍然回过神,她看着晋君泽似笑非笑的模样,心里打起了鼓。
她忙不迭的质问道:“呈给陛下的奏折怎么会在你的手里?你不会已经拦截了吧?”
晋君泽抛过去一个媚眼,慕若昔蹙了蹙眉毛,该死的!
她一记刀眼飞了过去,冷冷的道:“说!”
“小昔愤怒的模样,真吸引人!”
慕若昔推开了他的小脑袋,直勾勾的盯着他。
晋君泽拉着她的小手,说道:“我就是先看看,会去到它该去的地方的。”
“先看看?那就好。”慕若昔顿了顿,轻轻一甩,收回了手,“你若是敢拦着,我就......”
他贱兮兮的凑过去,轻声细语地问道:“就怎样?”
慕若昔一回头就看见他那笑容,气得她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就、把你给废了。”
晋君泽撅着小嘴,“废了我,小昔岂非要守活寡?”
慕若昔飞过了一记刀眼,朝着他的腰间,就掐了过去,拧住他的肉,转了一圈。
“嘶......”晋君泽吃痛,眉毛皱成了川字,他止不住的揉腰。
“小昔,下手真重,就不为自己的终身幸福考虑的吗?”
只见慕若昔的脸色变了又变,紧紧攥拳,俄尔,“噗嗤”一笑。
她回首温柔地看他的眼神拉丝。
“殿下呀,你要是废了呢,我就换一个。”
此言如同雷电一般击中了晋君泽的心口。
他捂着绞痛的心口,因为痛苦脸色变得狰狞,眼睛里更是流露出凄惨、恐慌。
须臾,他神情坚定地说道:“为了守住我正宫地位,我也要保重!”
慕若昔看着他这装模作样的,没由来的就得稍稍恶心?
她冷笑了一声,摇了摇头,倚靠在车厢上直接无视了晋君泽。
晋君泽也知道凡事都要点到而止,他正了正神色,理了理额角的碎发,直勾勾地盯着她,生怕下一秒人就不见了。
马车滚滚前行,最终在宫门口分别。
晋君泽掀起帘子,挥着小手,说道:“小昔,回见!”
“回见!”她头也不回地挥挥手。
身穿青绿色宫女服的清欢等候在未央宫门口,她伏了伏身子,“郡主,您可是回来了,叫奴婢好等。”
慕若昔看都不看她一眼,“本宫和太子殿下一同回宫,还能出什么意外吗?”
“奴婢知错。”
夜幕降临,整个大地都笼罩在黑夜中,院子里的合欢花在黑暗中绽放出绚烂夺目的光华。
慕若昔却是无心欣赏,她站在庭院里,望着那一轮圆月,似乎是在等什么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