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若昔一反手,和他十指相扣。
晋君泽看了看她水葱似的小手,只觉得手心有一层薄茧,想来是常年练功服所致。
他正了正神色,说道:“晋允文意图用他们泄题之事,要挟把控他们,为自己做事,可万没想到,太师直接毒杀了潇棠,没了关键人物,自然是一败涂地!”
慕若昔的思绪一下子清晰了起来,可算是拨开云雾见青天了。
可不一会儿,瞬间愁眉不展,又问道:“可我还是想不明白,买卖试题是要诛九族的,就算晋允文蛊惑,他们也没必要冒着莫大的险吧?”
晋君泽含情脉脉地撩拨了她鬓边散乱的头发,温柔地抚摸着她的脸颊。
语气低沉而又富有磁性地说道:“不知小昔是否听说过可听说过润物细无声?”
慕若昔心下一惊,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胸口。
她嘟着个小嘴说道:“这不好,你不要来这一套。”
晋君泽脸色微变,眸色一沉,伸手刮了刮她的鼻梁。
他轻声斥责道:“能不能认真思考我的问题?”
她水汪汪的大眼睛转了又转,丝毫没过脑,一脸幽怨的看着他说道:“我想不明白。”
晋君泽收了手,倒了一杯茶,凑到鼻子前闻了闻。
“每天都听同样的话,尽管是圣人也会迷失在花言巧语中。”
他顿了一下,意味深长的说道:“况且,是他最信任的人。”
“最信任的人?”慕若昔低声的重复了一遍。
而后,她瞬间想了起来,潇棠公子?她摇摇头,潇棠那个大无脑的样子,不可能有这样子的算计。
那会是谁?
她的大脑里一一扫过尚书府的人,最终,那个管家,跟了刑部尚书二十多年的管家!
二十年,任何人都会有感情的吧。
慕若昔沉下了眼眸,说道:“是那个管家奉太师的命令,蛊惑的刑部尚书,对不对?”
晋君泽微微颔首,又言:“或许,是他。”
慕若昔说的是太师,而晋君泽说的则是谷青墨!
慕若昔缓缓搓手,她疑惑地问道:“交给太师去彻查刑部、吏部?”
晋君泽撇嘴轻笑,“此事一定会传到父皇的耳朵里,父皇又最听太师的话了。”
他呼了一口气,眸色微沉,双手紧紧攥拳,似乎是在极力的压制这心里的怒火。
俄尔,他“噗嗤”一笑,又继续说道:“太师定会说,是臣疏于监察,请陛下容臣戴罪立功。”
“父皇嘛,一定会同意的。”
意思很明了,就算太师指使晋君泽身边的宫人毒杀潇棠,又蛊惑刑部尚书买卖试题,他也会全身而退。
而太师一定会借机清除对自己的有异心之人。
至于那个枉死的周星耀,慕若昔的心里蹦出了三个大字:大冤种!
慕若昔抬眼,余光瞥见了晋君泽满含恨意的眸子,微红的眼眶,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涩。
他身为太子,却处处被臣子压制,被臣子构陷。
独自一人生活在水深火热的宫闱中,还要坐在布满荆棘的太子之位上,应对来自四面八方的恶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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