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若昔看了看正堂上坐着的人,晋君泽正在那儿揉着太阳穴,看起来满脸的愁容,她撇嘴一笑,你也有今天?
她大踏步地朝着正堂走去,高声说道:“这里好生热闹。”
她抬脚迈进了屋里,这才发现,不仅有晋君泽,晋允文、时安、刑部尚书,谷青墨,真是一个不少。
众人不约而同的看着她,慕若昔尴尬地见礼。
她伏了伏身子,“参加太子殿下!二皇子!”
其余的臣子也对她拱了拱手。
她如今的身份是辰王郡主,整个屋子里除了那两位皇子,自然是最尊贵的。
晋君泽眼含笑意地点点头,“郡主免礼。”
慕若昔暗暗咬牙,怎么回事儿?刚才不就他一个人吗?我眼花了?
她悻悻地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,呼了一口气。
晋君泽满眼秋波,我就知道,小昔一定放不下我!
他压不住嘴角的笑意,侧着脸如同一个幽怨的“小媳妇”一样直勾勾的盯着她。
慕若昔察觉到了堂上之人炽热的目光,她手慌脚乱的刻端起茶杯,抿了一口。
禁军首领走进,拱手说道:“殿下,吏部侍郎带到。”
慕若昔顺着方向看去,那人规规矩矩地站在庭院里,不知是烈日当空的缘故,还是心里有鬼,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角落下。
“啪嗒”一声,汗珠落在青石板上,瞬间炸开,裂成八瓣。
晋君泽正了正音色,说道:“宣!”
吏部侍郎抚了抚官帽,整理了一下衣襟,昂首挺胸地走进来,跪地拱手道:“参加殿下。”
晋君泽沉着脸问道:“从你府上搜出了带有刑部尚书府标记的白银,足足五十万两,你作何解释?”
慕若昔双手叠放在膝盖上,看着眼前这个男子,心想:估计是和试题泄露有关。
吏部侍郎垂头,淡定地胡编乱造。
“殿下,臣府上诸事繁杂,一时之间周转不开,这是臣和刑部尚书借的。”
晋君泽眉毛轻挑,轻笑出声,低沉的语气中满是质疑,“你一个月俸禄多少?借这么多有生之年还得上吗?”
微薄的俸禄还那五十万两白银,真是天方夜谭。
不愧是晋君泽,一出口就堵住了吏部侍郎的话,还得上,可以说成是贪污受贿,还不上,又为何要借?
晋君泽又看了刑部尚书一眼,阴阳怪气的问道:“尚书大人,你也真敢借呀。”
被点名的刑部尚书“腾”的一下站起身来,拱手说道:“臣......臣也是救济同僚,应该的。”
“无妨!”晋君泽挥挥手,刑部尚书这才战战兢兢地坐下。
这时候,一小厮急匆匆地走了进来,他在时安的耳边嘀咕了几句。
时安站到堂下,“殿下,有一小厮招认。”
他不时地撇了撇吏部侍郎,声音越来越低,“说是半个月前,吏部侍郎曾来看过试题!”
晋君泽声音低沉,问道:“你来做什么?”
吏部侍郎拱手说道:“臣......臣身为吏部侍郎,不放心,特来查看。”
此言一出,刑部尚书闭上了眸子,心里早已经是万般悔恨,气煞我也,真真是猪队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