晋君泽凑到了婉美人耳边,嘀咕了一会儿。
婉美人全身的力量瞬间消失,瘫坐在地上,她皱紧了眉头,拼命的摇头,“不,殿下,我不想死。”
晋君泽的嘴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意,“是自己死,还是带着九族一起下地狱,选择权在你,而非本宫,你好好想想。”
婉美人的眼泪划过了白里透红的脸颊,她咬着几乎没有一点血色的唇,整个人似是风中的树叶,只能随风飘零。
她悔不当初,如果自己没有被父亲送进皇宫,是不是会不一样?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。
宫墙高耸入云,不知困住了多少冤魂,在这里活着就等于煎熬。
不知过了多久,婉美人颤颤巍巍的起身,望着一片死寂的天空,嘴里嘟嘟囔囔的说着:“爹、娘,值得!”
以一人之命换全家上下平安无虞,值得!
为了给慕若昔接风洗尘,皇后娘娘特意举办了一场阖宫家宴。
钟鸣过后,大家都已经纷纷落座。
皇后的侍女秋露带着慕若昔缓缓走进,人还是那些人,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而已。
慕若昔先是给皇后问好,之后一一见过。
皇后看了看右殿第一排第一个座位,掩面轻叹,问道:“太子呢?”
身边的侍从回到:“皇后娘娘,殿下说身体不适,不能赴宴。”
皇后眼底的光微微黯淡了一些,良久,道:“罢了,随他去吧。”
慕若昔坐在了左殿第一个位置上,距离比较近,再加之她内力深厚,听到了刚才的对话。
她的直觉告诉她,能稳坐太子之位之人,绝非像世人说的那样,顽劣不堪。
身穿华丽红衣的肖贵妃掩着嘴轻声笑了笑,娇滴滴的开口:“都说山里钟灵毓秀,郡主这模样真是惹人怜爱。”
慕若昔对南晋皇宫早已了如指掌,早听闻,肖贵妃家世显赫,美艳倾国,颇得圣宠,也因此嚣张跋扈,不把皇后放在眼里。
“娘娘过奖了。”慕若昔微微颔首。
若说慕若昔功夫、刺杀不在话下,可是和这些人勾心斗角,可是要费些头脑。
皇后道:“郡主有何需要,尽管和内务府提,莫要压着。”
“是,谢皇后娘娘体恤。”
左右逢源,气氛压抑的很,待的着实难受。
鼓乐响起,舞女们迈着轻盈矫健的步伐走到了大殿正中央,她们挥舞水袖,毫无保留的展示着自己的绝代风华。
宫宴无非是一些歌舞什么的,看的久了,自是无聊透了。
突然,慕若昔余光一瞥,看见了躲在右殿圆柱后边的尹泽,他怎么来了?
尹泽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挥着小手帕和她问好,慕若昔可不惯着,小脸一耷拉,把头扭到了另一边。
尹泽看她的样子,会心一笑,你想躲我,我偏不。
他悄咪咪的走到了慕若昔的身后,拿起桌上的樱桃就朝她丢了过去。
慕若昔被他气得鼻孔张开,好像冒烟似的,她骤然回首,一个刀眼飞了过去。
他手里正举着一个樱桃刚要抛出,骤然对上她的双眼,这一刻,他仿佛中了定身术,呆呆地站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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