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吧，你想让我怎么赎罪？”
“很简单。”
张宁冷笑道：“你能操控这里的阵法吧？接下来我要去洛阳。”
这就是赎罪？
张角狐疑，阵法镇压气运反噬不是儿戏，他作为保险留下残魂，并非想出手就出手。
这一点，张宁之前不清楚，但见到残魂以后应该能懂。
他可以暂代张宁，差不多坚持半年到一年光景，之后便会彻底消散。
生死界限无法跨越。
哪怕他曾经修仙，能做到目前这样，还是托了神秘能量的福。
原先还有几分窃喜……
“你知道你在说什么？”张角一脸不悦。
“我要去洛阳谋一条生路，为黄巾军，也为我自己。”
张宁一个字一个字咬住发音。
闻言，张角摇头，“太冒险，我在生前曾为黄巾演算生机。”
“二十年内，天下必有惊变，那才是黄巾出山的时候。”
“况且，镇压龙脉之灵谈何容易，稍有闪失，便是万劫不复。”
“有你我在此坐镇，方能万无一失。”
“别忘了，镇压此地仙力消耗虽小，但时刻在消耗一个人的气运。”
“我终究是死了，没多少气运能消耗，一旦代替你控阵，撑不了多久。”
“哈哈哈，二十年！”张宁笑得流出眼泪，“女儿有几个二十年能等？黄巾等得起吗？”
当初立下阵法，张角说明用途和操控方法就死了，并未交代具体年限，更没提残魂存在。
亏她以为几年就能解决，意识里父亲待她不错，总不会害她一辈子。
而且她是被黄巾的叔叔伯伯看着长大，感情深厚，见不得他们凄惨收场。
所以，最后选择一人镇压龙脉节点。
可当听到二十年，心中苦闷、不满一下子爆发了。
“等不起也要等，这是唯一出路。”张角重重叹了一口气，这就是造反的代价。
“我今天就要离开。”张宁斩钉截铁道。
日记在手，有机会拼一拼。
就像她说的，为黄巾，也为自己。
“你……”张角气急。
他有看到黄巾现状，也清楚坚持二十年对张宁对黄巾都很难，但他是一名父亲的同时，还是一位黄巾首领，必须为更多人考虑。
现在有点两头不是人，坚持二十年注定不如意，放张宁离开又需要赌上所有人命运。
不成功，则死，赌不起啊。
“宁儿，守在这里还能帮助黄巾苟活。”张角劝说道。
黄巾上百万的性命都在一念之间，他相信女儿是懂事的，放不下这份羁绊。
可惜，他不知道日记副册存在，也不知道日记神奇种种，如今日记主人成了最大变数。
“父亲，你已经做错一次，还想让黄巾为这份错误继续承担后果吗？”张宁愈发不悦起来。
一个父亲视自己女儿幸福不见，一个首领不拼一丝机会却要属下隐忍。
“说实话，父亲你的态度令我失望。”张宁摇摇头，“我这趟去洛阳就是为了黄巾寻未来。”
“黄巾的未来？怎么说？”张角疑惑道。
今年汉室没落他也有算到，但那是乱世开端，其中势力复杂，布局深远，绝不是黄巾所能插手。
“洛阳变局，我知道谁会胜出。”
张宁有选择地说出日记记载，当然，她不敢照搬，而是一条条分析得出结论。
有理有据，可信度不低。
张角听得一愣一愣的，身为造反大头目，政治斗争水平一流，自然明白女儿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