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堂上高朋满座,锣鼓喧天喜气非常。
除了那新娘之外,似乎所有人都是真的沉浸在这大喜之日的开心之中,看得我心里十分腻烦。
好不容易礼成,那新娘被人架着送进了后面的洞房,新郎同众人一起入宴庆贺。
正是现在。
我拉着冷寒悄悄潜进了洞房,那些人将新娘扔在床上便也去喝酒了,我俩进来并无人知晓。
确定房内除了新娘再无他人,我随手布了个隔音结界。
然后走过去掀开了那新娘的盖头。
果然,盖头之下,那新娘的嘴被布条绑着,难怪喜堂之上她并未叫喊。
我一指点开了她口上的布条。
忽见光明,嘴上的布条又被人去掉,这姑娘忽然惊恐的喊了出来。
“别过来,放开我,我不想嫁给死人!”
死人?
我这才发现,面前这女子竟然是个普通凡人。
本来新婚宴上新嫁娘被捆着口不能言就已是奇怪,一个凡人嫁入玄冥界就更不能理解了。
见她十分慌张四处躲避的样子,怕她伤了自己,我只能施了个定身术法先好言安抚她。
“别怕,我们是来救你的。你看,我们并不是玄冥界的人。”
大概是被我定住无计可施,又可能我的声音确实让人安心,她逐渐平静下来,泪眼婆娑的看着我。
见她情绪确实稳定了,我便解了定身的术法,又掐诀将她手上的绳子也卸了,这才询问其到底是何因由。
她一面揉着自己被磨的通红的手腕,一面用有些哑的嗓音娓娓道来。
原来她本是人间界清泸州什邡镇人,名叫扈玉香。
家中颇为富裕,膝下又只有她一个,是父母的极为疼爱的掌上明珠,无忧无虑生活了十几年。
本来一切都很美好,直到四年前。
她去城外游玩时无意路过了一处荒坟,惊掉了魂。
父母四处求医好不容易治好了她的失魂症,本以为一切就好起来了。
谁知道她的失魂症虽然好了,却总是会梦到一个男人,说会在阴年阴时阴日来娶她,让她等着自己。
最开始扈玉香觉得这可能是自己少女梦春,也没好意思同父母讲。
谁知道这梦一做做了两三年,她便害怕了。
父母知道后也觉得可能是什么邪祟,便去庙里求了得道高僧想救自己可怜的女儿。
却不想,那高僧掐指推算后竟说这是天定了的姻缘,他没办法。
这下一家子更急了,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女儿遭难么,可一时之间却也无计可施。
就在昨天,扈玉香忽然便被拉到了这里,套上了大红嫁衣待嫁。
而她要嫁的那个男人果然就是这些年来一直在她梦中出现的男人。
尽管扈玉香十分害怕并抗拒不止,还是没能逃得过被架上喜堂的命运。
扈玉香期期艾艾说完,犹自哽咽不止。
我从桌子上倒了杯茶,确定没什么问题后递给她,又状似不经意的抚过她的手。
我娘主这人间界的姻缘,若是真如那高僧所说,扈玉香的姻缘乃是天定,就一定有我娘的气息留存。
果不其然,我真的感受到了一丝我无比熟悉的气息,真的是我娘。
又联想到扈玉香说她最开始发梦的时间,那不正是我娘同我说她要跟我爹来玄冥界的时间么。
这,一时之间我有点哭笑不得,怎么转了一圈查到我娘头上去了。
我娘要是知道扈玉香是被强迫的肯定不会帮那些人助纣为虐,这一点我十分清楚。
所以,一定是有人蒙骗了我娘。
在这里瞎猜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,所以我决定当面问问我娘。
当然不是直接回青丘了。
我从百宝囊中取出了天地乾坤镜,一个法诀打进去,乾坤镜前顿时射出一片波动着的雾气。
这是我同乾坤镜缔约后研究出来的乾坤镜新用法,万里传影。
我想要同谁联系,只需要掐诀告诉乾坤镜,它便会调动此间世界之力,准确的锁定那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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