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门关上以后，顾城深吸一口气。
烦闷的心情却始终得不到缓解。
刚才看着林婉儿的泪颜，他非但升不起半点怜惜，心底竟还有一丝厌恶。
对于林婉儿，他似乎再也找不回当年的初衷。
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，他自己都不清楚。
在他不能确定自己的想法之前，他不会再给予林婉儿任何承诺。
他回到办公桌前，打开保险柜，拿出与冰氏企业相关的材料。看着一大堆复杂的分子式，他在草稿纸上反复推演。
最近他的技术调查没有进展，一直停滞不前。
没有突破，他感觉自己连去找冰清的理由都没有。
他必须尽快找到问题的关键，攻破技术难点，只有这样，才有办法牵制住她。
现在的冰清，除了工作，除了查清冰氏企业破产的真相，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话题。
他单手撑着额头，拿出手机给冰清发送了一条消息。
“你在做什么？”
消息如同石沉大海，她没有回复。
他不死心地又发送了一条消息。
“你到底搬去了哪里？”
回应他的只有长久的沉默。
他烦躁地将手机丢在一边，突然收拢拳头，将演算的草稿纸瞬间揉成团。
在冰清面前，从来占据主动的他，现在变得如此被动，让他无法适应，更无法忍受。
他一定要拿回主动权。
院长办公室大门外面。
隔着紧闭的大门。
林婉儿愤恨的眼眸，火苗直窜出来，几乎要将里面烧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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