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服务员走后，没等顾城问为什么。
冰清主动回答，“那天我说不要专利权，虽然是一时冲动，但事后我也深思熟虑，才决定搬走。”
顾城五指收拢，攥紧手中的杯子，越攥越紧。
冰清开始给自己切牛排，也没有抬眼，一边切，一边说道，“你是不是觉得，你愿意娶我，我就应该感恩戴德？珍惜你对我的怜悯？你是不是觉得我曾经喜欢了你十年，就会任你予以欲求？你提出的要求，我就应该接受，甚至跪下来向你表示感谢？”
顿一顿，她看了他一眼。
“你现在对我，又是什么心态？不甘心？或者是施舍？”
顾城几乎要将水杯捏碎，齿间一字字迸出。
“都不是。”
但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原因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。
他执意将戒指再次推到她的面前，薄怒道，“我再给你一次机会，不要跟我赌气，想清楚再说话。”
冰清嗤笑一声，“顾城，我现在想通了。我还年轻，根本没必要太早结婚。三十岁以后考虑都不迟，如你所见，我有自己的事业，律师是一份受人尊敬的职业。律所是合伙制，我每件案子的提成有50%，还不算年终奖金，我养得活我自己，也买得起房子。我什么都不缺。我不需要依赖男人，包括你。既然这样，我为什么要结婚？”
顾城的脸色瞬间难堪。
冰清毅然将戒指盒盖上，推回他的面前。
“抱歉，我没有赌气。我已经想的很清楚。我不需要戒指。有句话你应该听过。正义或许会迟到，但不会缺席。这句话其实是错误理解，原话应该是，迟来的正义，不是正义，毫无意义。”
“对我来说，迟来的婚戒，也是一样。”